平淡无味的中午和下午逝去,夜色降临,像一张黑色的幕布,徐徐盖上了这个世界,不见什么星星,只有一轮残月。
两人入了包厢,鞠无淳帮虞惊郁拉开椅子,虞惊郁道了谢就坐下了。
上了菜,虞惊郁还是迟迟未动筷子。
“怎么了?又没胃口了?”鞠无淳探了一眼虞惊郁的面色。
虞惊郁神色恹恹,用筷子翻了翻碗里的饭,道:“是没有,所以才烦。”
“你去医院看过吗?睡眠的事情,毕竟睡不好也很容易吃不好。”
“看过,吃了药也不大管用。”
鞠无淳扒了一口饭,心情愉悦,自然说话也不拘着,“你有考虑过运动吗?”
“免了,你不知道大学里的打卡有多烦,之前跑折了腰,疼了我一个星期。”虞惊郁想起来就腰痛。
大学里总有些杂七杂八的事情,耗费着学生们的时间。
鞠无淳上的不是国内的大学,在虞惊郁的记忆里,鞠无淳的大学专业似乎和文学有关。
好笑的是,这个花花公子看起来和文学一点也不沾边。
“那就喝点酒吧,借酒消愁。”鞠无淳给虞惊郁倒了杯白酒。
虞惊郁不喜欢白酒和啤酒,但是偶尔尝试一下也不错,特别是心里有事的时候。
鞠无淳对此有意,自己是一杯不喝,但是一直给虞惊郁倒酒。
“你还在想庄云疏的事情,是吧?”鞠无淳喝了一口水。
“你又知道了?”虞惊郁邪邪一笑,他只要一喝酒之后,什么就都放开了。
鞠无淳不敢说自己懂,只好说:“没,所以才问你啊。”
对鞠无淳的话,虞惊郁向来熟知是什么意思。
无非就是想听他吐露更多心声。
“我对庄云疏除了那点嫉妒和艳羡,其实我还是觉得他很可怜。”
“他可怜?!”鞠无淳惊掉下巴。
虞惊郁灌下一口酒,灼烧的感觉从嘴边到喉咙,一路烧到胃里,“他爸妈只想着要一个赚钱机器,现在连他自己也不再坚持一定要画画。”
鞠无淳缓缓叹出一口气,手撑着额头,“就这样,你就可怜他?”
“惊郁,你还是可怜可怜我吧,我有父无母,惨得很。”
虞惊郁低低笑了几声,又一杯酒下肚,声音又沉了几分,“我能渡你?你敢相信我?”
“敢,有什么不敢的!”鞠无淳一巴掌拍在自己的大腿上,啪的一大声。
“你敢,我可不敢。”虞惊郁道。
两人畅聊一晚,虞惊郁醉得彻底,半步路都走不动,鞠无淳架着他,一路下了停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