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苏千乘。”
“苏小姐,我是袁麟恺。”电话那头传来男人噙着笑意声音,浅浅淡淡,隐隐带着几分调侃。
“哦,袁少,请问有何贵干?我很忙,你有话要说请一分钟内说完,谢谢!”袁麟恺这个男人她招惹不起,也不能去招惹,所以能躲多远躲多远,不见面不说话当个陌生人好!
可惜,笃定了主意男人就是不肯轻易放过她,出身京城大家族里,从小到大要什么没有,所有人都顺着他,长大以后是从不缺女人,送上门来倒贴是多不胜数,偏偏这个让他起了兴致女人,却一而再再而三不待见他,一如当初那个骄傲江家大小姐,只不过这只小狮子明显就比江艺苑可爱多了。
江艺苑和他可以说是一起长大,她对他总是不冷不热,甚至带了几分疏离和敬畏,这个小狮子却从来不怕他,那样倔强而灵动眼神仿佛能涤荡人心,看到她,他可以清晰感觉到从未有过轻松和惬意。
虽然认识不久,了解也不多,可那种感觉就是很奇妙,让他忍不住回味,甚至深陷其中。
春节这段时间他为了公司项目迫不得已回了北京,跟着勘测队伍去了大沙漠一趟,那样粗犷辽远黄沙土地贫瘠而荒凉,一群男人那儿呆了两个多星期调研考察,为了可以早点回来,他几乎天天都赶工期。
晚上睡帐篷里,沙漠里夜晚很冷,可是夜空却很美,看着那深邃夜空里闪烁星点,他总会想起那双澄澈琉璃眸子,同样也有着这样璀璨光芒,尤其是笑起来样子。
仔细想来,他好像从没看到过她笑,不,切确说是对他笑。
回了一趟北京后他便迫不及待往a市跑,莫名想看看她这么久没见到自己,突然见面会有什么反应。
依旧不待见?还是惊讶?
可当电话接通,听到她那么疏远而冷淡声音时候,他又觉得自己有些自作多情了,清了清嗓子:半笑着开口,“我机场,没车,你能来接我一趟么?”
“a市机场大厅右侧有士车站和大巴,你可以打车或者坐车,都能回到市里来,你要是嫌弃,可以让江小姐去接你,她应该比我空闲多了。”
“我就要你来接我不行么?”他语气像个要不到糖孩子,固执又不肯就此罢休。
“袁少,我不是你家佣人也不是你*仆人,连朋友都不是,凭什么非要去接你?我可不是那些赶着送上门去讨好你女人,所以,请你自己想办法,再见!”实不想跟他多说,也不给他说话机会,千乘直接挂了电话。
跟这种少爷病男人打交道,她非得死不少脑细胞,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吗?!
挂断电话没多久,同一个号码又再度拨了回来,千乘看了眼,锁了手机直接拒听。
可惜某人今天似乎笃定了非要跟她扛下去不可,夺命连环all一直打,千乘按了静音不搭理。
从广告部回到办公室时候,星云拨了内线电话过来,“老大,你电话怎么一直占线打不通啊?!总裁电话都打到我这儿来了,你记得给他回个电话。”
千乘愣了愣,掏出手机看了眼上头三十几个来电显示,额头突突跳着疼,对于某人这种不死不罢休行径简直无语。
刚要给凌御行拨电话回去,陌生号码又拨了进来,她深吸了口气咬咬牙把电话接了起来,忍不住朝电话那头男人低吼:“袁麟恺,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已经结婚了,你这样是骚扰!见过当小三,没见过你这种赶着上门当小三!”
“是吗?凌御行不也是当了几个月小三才被你扶正了么?少爷我没尝过当小三是什么滋味,所以就想尝尝横刀夺爱滋味儿。我今天就机场咖啡厅等你,你如果不来,就别怪我把凌御行税务上做手脚捅到媒体和税局去!”
“……你什么意思?!”本想张口骂他不要脸,可听到后面那句话时候,她顿时绷紧了神经,拧着眉等着他解释,可某人笃定了她乎,硬是沉默着不开口了。
“袁麟恺,你刚刚说话是什么意思?!什么税务?”她就算再怎么不懂商界圈子里黑暗,可但凡跟税务扯上了关系,这都不是什么好兆头。
一旦凌御行跟偷税漏税事情有关,再加上媒体添油加醋报道,那么整个凌氏就毁了!
“想知道,来机场接我!”这回轮到他先挂了电话,狠狠地毫不犹豫,仿佛像是报复她之前不接电话行径。
千乘看着被挂断手机,咬着牙深吸了口气,额头突突抽着疼,她犹豫了片刻,终无奈妥协。
比起应付袁麟恺这种少爷病男人,她乎凌御行声誉和安全。
开着车子来到机场,千乘看了眼坐咖啡厅里喝咖啡男人,咬咬牙抬脚走上前,居高临下看了他一眼,冷冷开口:“走吧!”
袁麟恺挑眉看了眼一脸恼火小狮子,淡淡一笑,缓缓站起身来,“早过来不就得了,非得让我等那么久!”
“……”千乘凉飕飕剐了他一眼,甩头就走。
身后男人轻挑了挑眉,勾着唇跟着走了出来,心情明显多云转晴了。
苏小狮子心肠软,揪着她软肋下手,还怕她不妥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