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李都平怔然不解。
古倩敏直视他道:“老公,那些不是记忆,是实实在在地发生。”
“什么发生?”李都平仍未明白,却不知不觉惊悸了。
古倩敏道:“那些都是实实在在的发生,我怕你不信,才说是得到十三年记忆,事实上,是我重新活了一次。”
“重活?!”李都平半张嘴巴,不停看她左手腕。同样的浴室,同样的赤裸相对,继未来记忆之后,他又一次被震惊。
“对。”古倩敏忽然又哭,一头扎到他怀,“老公,我不骗你,我真的受不了啦,才……”古倩敏说不出了,在爱人怀抱不停摇头。
李都平真被震慑,心中半是空白半是痛苦,滋味说出不出,黑硕地右手铁钳般攥紧古倩敏左腕,精厉的眼光,似要在那白玉般的手腕看出那道并不存在的生死之痕。
未来记忆和重活区别到底在何处?应该是主体不同。获得未来记忆,主体是当世人,与特异功能相似。重活主体是前世人,是重新获得生命。
(世上没人重生或获得未来记忆,以上是老盛个人看法。我的理解,重生与鬼狐化成人形报恩或报仇没实质区别。重生小说与其说是新事物,莫不如说是旧鬼狐小说或传奇的现代都市版。)
缄默也是负担,何况是杀身之重。重来一次,压抑十年,古倩敏心结好歹释放,前所未有无力的同时,也前所未来的轻获。这一刻,又是个新生的开始。
“老公,你还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古倩敏趴在爱人肩头说。
李都平把女孩扶起。轻轻一吻说:“我什么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不管你获得记忆,还是获得生命,对我来说,都是上天送给我一个天使娇妻。我要做的,就是象茧壳一样,把你层层包裹起来。谁也不能碰你一根指头,一根毫毛,我得到好处,所以我有责任。”
“嗯。我信你。”古倩敏重重点头,感触得一塌糊涂,一头投进爱人怀抱。
水波仍在欢快流水,两人两心相贴,深深拥抱。
男人保护不了自己女人。不是什么光彩事,更是耻辱和刺激。李都平拥着古倩敏令人发狂地裸躯,胸前是小天使一对丰润地柔软,心与眼,都闪烁不停。
浴室灯色谧谧,古倩敏郁怀尽去,眼睛又盯上一旁的信札。
“老公,你爱我吗?”古倩敏忽然问。
“当然。”李都平回过神道,“你怎么又问这个?”
古倩敏双臂上扬,揽上他脖子道:“这些信我都看过。知道你们非常相爱。我虽然重活。你却没有,那些事对你并不存在,我们才这么短,你真地爱我吗?”
李都平看看那些信件,叹一声道:“敏敏,我不是告诉过你吗?从于姗姗吓唬你,你魂不附体地向我求饶。我就决定。这辈非你不可了。”
古倩敏没答话,瞥瞥他抽出一封信。李都平苦笑摇头。古倩敏边拿信边观察爱人反应。眼神不停瞥他,直到将信笺抽出,并且展开,高冰兵熟悉字体展露。
纸笺有些泛黄,高冰兵娟秀有力大字充满激情,或许现在也一样。李都平心绪一落,换做另一种情怀,有些复杂,更多无奈,还有一丝挥不去的悔意。
古倩敏见他没反对,干脆坐他腿上阅读。小嘴,微微的酸翘。李都平也好多年没看,不自觉和小天使一起。心头,深深的唏嘘。
“都平哥,我好想你,你想我吗?想你的我好快乐,想我地你会想我吗?想我你会快乐吗?快乐地你会想我吗?想你我该如何表达?想你我该如何让你知道我快乐?想你地我该如何让想我地你跟我一样快乐……”
高冰兵的信满篇废话,写得跟绕口令一样,李都平浮起一丝会心的笑意,一点点苦。
古倩敏看他一眼,微翘地小嘴挂上天了。
“都平哥,你昨天的信晚了一天,我生气了!”古倩敏继续看信,“为什么会晚一天?如果你和我想你一样想我,就应该象我一样准时。你老实说,是不是和同学喝酒聚会了?有没有女同学?有没有女生喜欢你?约会你?我的警告你都忘了吗?不准和女生交往,不准女生跳舞,不准看不认识的女生,除打招呼也不准和认识的女生说话,更不准你喜欢其他地女生,偷偷喜欢也不行,也不准其他女生偷偷喜欢你……”
高冰兵,这信写地。
“你为什么晚一天?”古倩敏忽然发问。
“哦,我……”李都平冷不防,顺口道,“谁知道呢?可能是邮局出问题了吧。”
古倩敏问得固然突然,但李都平答得也非常男人。男人一般都会第一时间推卸责任,而无需经过大脑,这是男人的本能。
古倩敏不关心男人这类本能,酸溜溜说:“你和她在一起,一直都这样吗?”
“哪样?”李都平反问。
“就是她处处管着你,像你管着我一样。”古倩敏盯他说。
这话的关键不在于高冰兵是否真处处管李都平,而在李都平对古倩敏的做法恰恰相反。李都平苦笑道:“你想哪去了?她就这样人,喜欢顽皮,信上都瞎说的。”
“才不是。”古倩敏眼皮大翻,委屈而不爽,“那天才第一次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