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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又掉小金豆了,我小时候有爷爷奶奶,也还好,没有那么煎熬。”
“如果宝宝实在心疼我,那就多亲亲我吧。”
虞之琬一下噎住,抬起脑袋,泪意濡湿了睫毛,为他抱不平。
“我真的不明白,那明明是你父母两个人的事情,是你父母之间的仇恨,非要牵扯到你一个小孩子……”
停顿了两秒,她放缓声音:“你父亲当初怎么去世的,和你母亲有关吗?”
谢京墨对她没什么可隐瞒的,语气也很波澜不惊:“有关,但当时的真相,连爷爷奶奶都不知道,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虞之琬一惊,连爷爷奶奶都不知道?
谢京墨把她抱在怀里,指腹蹭去她睫毛上的泪珠:“还记得吗,我跟你说过,我父亲很喜欢我母亲,喜欢到不择手段,而我母亲,是被迫嫁给我父亲的。”
虞之琬点点头:“记得。”
谢京墨:“表面上,我母亲是迫于家族压力被迫嫁给我父亲,但是实际上,这一切都是我父亲在背后使的手段,如果不是我父亲不择手段,我母亲根本不用嫁给他,可以直接和她喜欢的那个男人双宿双飞。”
“我母亲知道真相后,就愈发厌恶我父亲,也彻底和我父亲决裂,两人之间的争吵愈发频繁,甚至见了血,我母亲用水果刀刺伤过我父亲,直言希望他去死。”
“我父亲太偏执了,死也不肯放手,他说,除非他死,否则,不会看着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虞之琬拧眉,情况竟然这么偏激。
谢京墨的语气很平稳,没什么特别的情绪:“那次我父亲带着我母亲,还有我,去国外的庄园小住,晚上在卧室,他们又发生争执了,越来越激烈,我母亲还翻出我父亲的枪,朝他胸前开了一枪。”
虞之琬心头一跳,不禁屏住了呼吸:“那你父亲……”
谢京墨记得很清楚——
当时父亲就流了很多血,他抬手捂着胸口,难以置信又愤怒地看着母亲,[你竟然这么恨我,恨不能我死……真可惜,你开枪还是我教的,就学成这样,打偏了不知道吗……你竟然想我死……你给我滚!滚!!我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你!]
那一片狼藉血腥中,父亲怒不可遏,像是无法忍受枕边人这么对待自已,竟然愿意放手,猩红着眼怒骂母亲,让她滚,说以后一眼都不想再见到她。
母亲开枪的时候手都是抖的,看着父亲胸前的鲜血,惊恐失神地瞪着眼,愣了好大一会儿,才逃跑一般,浑浑噩噩地哭着转身跑出去。
然而母亲跑出去后,父亲就站立不住,倒在地上的血泊里,脸上血色疾速褪去,一片惨白,呼吸更是急促。
八岁的小谢京墨就在旁边,看着父母之间的鲜血淋漓,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连眼泪都没掉出来一滴,甚至冷静地知道要叫救护车。
父亲大口喘着气,断断续续地跟他说:[来不及了……你母亲的枪法是我亲自教出来的,就算她手抖,也还是伤及了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