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松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里的一切都是活的。因为“气”无处不在。好像砖墙的缝隙里,有无数眼睛在审视他。
“墨鸦先生,这里没有阳光,为什么会有植物生长呢?”
为了打破令人不安的沉默,他随口问道。
“你是一名武者,难道感觉不出来吗?”
走在前面的黑衣女子头也不回。
“难道是因为泽之气?我知道泽之气可以用来驱毒疗伤,没想到对植物也有作用。可是这里的气遍布整个地宫,你们是如何做到的?”
“除了泽,你还感觉到哪些气?”
“风,山,火,雷。。。”
程松闭上眼睛,用身体感知周遭细微的变化。不一会儿,他震惊地睁开眼睛。
“八种气!就算周公旦复生,也不可能创造出八气齐全的气场!这不可能是人类的能力,难道。。。这里有仙人存在?”
他对武学和气的认知,一下子被颠覆了。
“还算不错。”
墨鸦终于转头看了他一眼。
又是一阵沉默。程松有些不敢开口,因为很可能暴露自己的无知。在这里,他就像一个初入武道的学徒,完全感觉不到往日的地位和尊荣。
他们来到一个关闭的石门面前,上方几根绿藤扭动起来,向蛇一样伸到程松面前,摆出警戒的姿势。
程松从来没见过如此诡异的现象,不自觉后退一步。
“千万不要用‘气’,否则被误伤,我可不会帮你。”
他暗暗吃惊,赶紧放松下来。
“是我。他是大司寇程松,王推荐的人。好,我明白了。”
墨鸦似乎在与某个人小声交谈。但奇怪的是,程松确定四周没有第三个人。
绿藤好像真的听懂了,缓缓退了回去,恢复成正常植物的形态。墨鸦没有做任何动作,石门慢慢升起,露出一间只能容纳数人的石室。
程松跟着走进去,感觉整间石室开始下坠。
墨鸦几乎与他脸贴着脸,一言不发。女子的香味和那双仿佛洞察一切的眼睛,令他浑身不自在。
“刚才看到的,你明白了吗?”
墨鸦突然问道。
“啊。。。是。风之气可以传递声音,泽之气能够控制植物,山之气能够改变重量。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是可以用气来控制的。”
顶尖的武者对气极为敏感,而大司寇这个职位需要缜密的思维。这两个优势令程松快速突破原有的认知,得出结论。
“很好。你记住,气是天地间的一种能量,无处不在,无所不能。世俗的武者,仅仅把它当成攻击用的真气来使用,是非常愚蠢的。”
石室打开,当他们走出来,已经到了地宫的底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