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什么跟宁乾洲交换得孟晚?”贺淮景声音淡淡,“有把柄在他手上?”
我乍然回头,便迎上贺淮景隐忍的怒容。
“何必为了我做到这种地步。”他的怒容里又掺杂着复杂的动容。
这一刻,我曾经对他所有的付出似乎都翻涌在他心间,他依然认为我是为了他才曲意逢迎宁乾洲的。
我……
我该怎么解释这尴尬的误会。
发现我跟这二傻子无话可说,于是我起身想走,可他又挡在我面前,我转步爬上长廊的围栏,想跳下花园,可谁知,我刚跨过围栏,贺淮景一把拽住我胳膊,“你躲什么。”
将我扯了下去。
我脚一崴,大叫一声整个人从高处扑下去,贺淮景下意识接住我,但他低估了我的冲击力,重重被我扑倒在地。
我的嘴唇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压着他的嘴唇,像条八爪鱼趴在了他的身上。
亲上了……
我俩大眼瞪小眼,皆是难以置信地瞪着对方,我清楚地看见贺淮景的脸迅速蹿红。
大动静引来一些官太太围观,“这……咋还强吻上了。”
“我说贺太太,要不让他俩复婚算了,大庭广众的,还亲上了。”
“多不雅啊,哎吆,没眼看了。”
“成何体统!”
隔着很远的距离,宁乾洲抬头看过来。
我又羞又恼,顾不上磕流血的膝盖,爬起来就跑。边跑边擦嘴,呸!呸呸呸!
尽管他的嘴挺香的,可我像是吃了一口屎,真他娘的晦气!
两辈子没能送出去的初吻,就这么没了。宁府丫鬟带我去处理伤口,我又急又气,心里憋着万般委屈怨恨无处发泄,气唰唰掉眼泪。
只想回家。
看明白了,我娘亲并不想念我,叫我过来八成是陪贺淮景这个傲娇少爷玩的,我宛如一个工具人。
牌局散场,那些政要和官太太们热热闹闹地离开,听说宁乾洲去军营了,我一瘸一拐去厅堂跟我娘道别。
她忽然叫住我,“那个谁,你别走。”
我愣了一下,回头确认。
哪个谁?我?确认娘亲在跟我说话,我转步走回厅堂,打我进府以来,她第一次拿正眼瞧我。
“多大了?”娘亲依着软椅抽大烟,迷蒙的双眸平静看我。
我说,“15了。”
“该是找婆家了。”她磕着烟灰,“跟贺淮景睡过没?”
我摇头。
“还是雏儿?”她的问话很直白。
我没吭声。雏了两辈子了,都没男人想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