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天发作的时间间隔虽然越来越长,但疼痛却越来越剧烈。
白水苏赶到房间的时候,他的五官因为疼痛扭曲,整个身体都在痉挛。
“叶大哥,你还好么?”白水苏急切的扑过去,扶正他的身体,细细给他擦汗。
可是这毫无用处,叶长天紧闭着眼对她的话无知无觉,甚至剧烈的疼痛让他挣扎着身体几乎掉下床来。
白水苏一个趔趄,正好被身后跟来的薛漏月扶住站稳,清淡的声音吩咐道:“离远些,别伤着。”
“可是叶大哥他……”白水苏不知所措的看向薛漏月,“师父,现在怎么办?”
薛漏月眉目沉冷,神色不明的看了一眼床上的人,淡淡的道:“三个时辰后服药。”
叶长天上次熬了两个时辰,这次却要三个时辰?
三个时辰也就是六个小时,薛漏月是要把他疼死么?
白水苏咬了咬唇,想要说些什么,可薛漏月长袖飘飘,已经到一边的药台配药去了。
她只能泪眼婆娑的半坐在床边,满心担忧的守着叶长天。
薛漏月冰雪般的眼眸扫过专心照顾人的白水苏,捣药的手不自觉顿了顿。片刻后,扬声唤道:“苏儿……”
他还从未这样叫过她,白水苏有些愣愣的回头,“师父?”
薛漏月神色如常,淡淡的道:“过来,帮我捣药。”
“是。”白水苏缓缓走过去接过小小的黄铜药罐。
帮忙做些事情分散注意力,倒是让她减少了忧伤。
等三个时辰过后,天色都黑透了。
喂叶长天喝完药,他还在不断冒冷汗,浑身肌肉惯常性抽搐。
白水苏有些心疼的模样,坐在床边明显要守着他一夜。
“去休息。”薛漏月清淡的声音响起。
白水苏摇了摇头,“师父,我担心他晚上又发作起来了……”
“今晚不会有事。”薛漏月说着顿了顿,看着她微红的眼和苍白的脸色,声音竟然柔和了两分补充道:“听话。”
白水苏却微微有些固执,“我想在这儿守着叶大哥……”
薛漏月指尖微动,眉目冷了些。
他不再说话,只袍袖轻挥,浅淡的药香味不一会儿便让白水苏陷入了沉睡。
薛漏月接住人抱起送回了她的房间。
将人放到床上后,他站在一边看了会儿,冷淡的眉目微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有薛漏月的安神香,白水苏睡了一个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