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大早睁开眼睛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睡在了茅厕里。
周围蛆虫蚊蝇四处乱飞,味道直冲脑门儿,害得他当即就吐了个昏天黑地,差点没把胆汁儿都给吐出来。
“嗯?兴许是你晚上去上茅厕,结果太困了,所以在茅厕里睡着了吧。”谢灼宁睁着眼睛说瞎话。
总不能说,萧晋煊对他这个“男宠”深恶痛绝,要不是自己保着他,他早就被一刀嘎了吧?
只是让他在茅厕里睡一觉,煊王殿下已经对他额外开恩了。
杨烈气得胸口起伏,“不可能!”
哪个正常人去上个厕所,会在厕所睡着啊?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我还看到过有人累极困极,边走路边睡觉的。”宋玉秋捏紧鼻子,抬手挥了挥,“我说你能不能赶紧去洗洗,都腌入味儿了!”
熏得她刚吃的早饭都快吐出来了。
杨烈说不过她们,只能恶狠狠地瞪了她们一眼,气鼓鼓地转身离开。
被他这一搅和,谢灼宁也没什么胃口了。
刚要叫茯苓把朝食都撤了,就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尖叫。
“啊——”
“怎么了怎么了?”宋玉秋赶忙起身去问。
谢灼宁见情况不对,也跟了出去。
“头,人头。。。。。。”茯苓瑟瑟发抖,吓得语无伦次。
“什么人头?”宋玉秋听得一头雾水。
茯苓指着水缸,“里面。。。。。。里面有人头!”
膳厅的院子里摆放着几个大水缸,水缸里养着睡莲,莲叶下金鱼游荡,十分清新雅致。
茯苓拿着鱼食本想喂喂缸里的金鱼,结果一靠近,就看到莲叶下漂浮着一个人脑袋,吓得她当即就大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