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跟我们演戏呢。”
乐清愕然,“演…演戏?”
“他有没有见过你的脸?”
乐清忙摇头,“没有,当时我们都戴着面罩,而且里头全是烟,他们看不清的。”
“你们抓的其他人年纪大概多大?”
乐清回忆道,“二十多到三十多都有,手段狠辣,肯定不是第一次出活了。”
乔司按住她的肩膀起身,膝盖咔咔作响。“你呆在这儿不要露头,我去耍耍他。”
乔司低头走进阴森的关押室,离墙面一米处的椅子上坐着一个男人,手腿牢牢绑在椅背和椅腿上。
那男人的面相比图刚更像瓦低人,身材矮小孱弱、皮肤黝黑、年纪约莫二十出头。
不过瓦低人长相普遍显老,这小子可能不到二十岁。
这是监控视频看不出的信息。
有人进来,嫌疑人没有睁眼,仍旧闭眼嘟囔,乔司却瞥见他脖颈抽动了一下,她又看了一眼时间,心里有了七八分的确定。
图刚偏头朝乔司使了个无奈的眼色。对邪|教分子来说,这不能打不能骂的,什么审讯技巧都白搭,这混账东西连眼都不睁,他再厉害也唬不住他。
乔司点头,指了指凳子让他坐下。
图刚乐得有人接手,一屁股砸在凳面上,饶有兴趣地看她,到底是专业出身的,他倒想看看有什么过人之处。
砰——
乔司一脚踹上嫌疑人的胸口。
嫌疑人胸前印出个大泥巴脚印,上半身后仰,连人带椅倒在墙角,后脑撞在墙底,两条凳腿悬在空中,过大的冲击力在触地的凳腿上晃了晃,整个人的着力点只剩下两条蹬腿。
这对他们来说属实算不上暴力,这帮暴。恐分子手里不知沾染了多少人命。
图刚心头一震,努力控制住惊愕的面部表情。
不是说不能打人吗?这又是唱哪一出?
乔司弹了弹腿,刚刚那一脚有些没发挥好。“大家的时间都很宝贵,我们也不是故意找茬,从警察手里把你们三个抢回来,就是有笔生意想和铊老大做。”
嫌疑人折叠的脖颈压迫了气管,说话瓮声瓮气的,“这就是…你们所说的生意?”
乔司脚尖顶住翘起的凳腿,用力压下去,男人的下颌折到了胸口。“你要搞清楚,你,还有外面那两个,本来应该死在那个破教堂里,我没向铊滨要你们的买命钱就不错了。”
嫌疑人脑袋充血,昏沉沉的,喉咙被下颌挤压着,说话像是卡了口痰。“你们要做什么生意?”
乔司嗤笑一声,“你是个什么东西?跟你谈有用?”
嫌疑人半闭上眼,无所谓道,“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乔司转身示意图刚,让他随意发挥。
图刚了然,猛拍了一下桌子,拎起射。钉。枪便走了过去。“真该让你试试这玩意。”
射。钉。枪不打在要害,能让皮肉吃一番苦头,也是毒。贩们敲打下线的惯常招数。
嫌疑人一声不吭,低垂着脑袋,看不清神色,脚背却绷直了贴紧凳腿。
乔司不动声色地扫了他一眼,这人和昨天挂在窗沿上的男人相比,相差甚远,不说毒。贩子,就是十几岁叛逆少年都比他有骨气。
乔司坐下,这个视角能看清嫌疑人的神情,对图刚说道,“你一上来就订了他的手指,要是他还不说,之后怎么办?”
图刚不知道乔司要做什么,顺着她说,“那怎么办呢?”
“不是还有两个人吗?”
嫌疑人绷紧的脚背松了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