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知不知道宫小姐她为什么这么生气吗?”
沈漾拿着筷子,盯着她哥问。
沈清裴把碗里的几片牛肉夹沈漾碗里:“快点吃,一会儿面坨了,”
沈漾没有心情吃面。
那天宫轶当着她跟陆柠的面说要追她哥,她一直纠结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她哥。
最近,宫轶经常来家里,每次来不是带酒就是带吃的,只要赶上饭点儿,总会买鱼让她妈妈做。
宫轶说她也喜欢吃她妈妈做的红烧鲈鱼。
可是她好像记得跟宫轶一起吃饭,陆柠提起过,宫轶从来不吃鱼。
她也观察过,她妈妈每次做出来的鱼她几乎不动筷。
她买来,应该是想让她妈妈做给她哥吃的,因为他哥最喜欢吃的就是红烧鲈鱼。
“哥,你真的看不出来,宫小姐她其实,”
“不管她在想什么,都不可能!”
沈漾话没说完,被她哥沈清裴打断。
沈清裴语气坚定,表情严肃:“门不当户不对的两人,在一起除了矛盾只有矛盾,不会有幸福,”
沈清裴:“更何况,她是我老师最宠爱的女儿,我不会让老师担心,”
沈漾早已经猜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所以她并不意外。
她问:“哥,你刚刚见面的那女孩看起来不错,”
沈清裴:“看起来不错也只是看起来,像我这样的条件,给不了任何人幸福,还是踏踏实实赚钱来的实在,”
踏实生活的人,内心是宁静的,他们只要每天能有收获,不论大小,都是他们前行的动力。
为了能得到这份踏实而平凡的生活,她妈妈张若兰把她父亲的死亡赔偿金全部捧给了战家,把她从战家领出来。
为了能得到这份踏实而平凡的生活,她逼着自己放下过去,放下不甘跟委屈,远离战家的一切只想好好生活。
时间一晃进了三月。
天气回暖,万物复苏。
沈漾步行走在人行道的小路上,看着马路两边的梧桐树开始吐出新绿。
可是有一棵梧桐树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它静静的竖立在那里,却没有一点生命的迹象。
想起自己的父亲,沈漾眼睛依旧潮湿。
人的生命是何其脆弱,何其短暂,短暂的就像蝉的一生:
那年夏天,我对蝉说:他日再见,要待来年。
可蝉对我说:他日重逢,要等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