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哭!”
“阿哭,你还好吧?”
谢家的人纷纷冲上去想要察看她的情况,神奇的事发生了,阿哭从地上爬起来理理裙摆居然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般跟在场所有冲她行注目礼的宾朋微笑。
山妞的心理承受能力果然是超强级别的——阮流苏看到众人窃窃的笑容,已经不忍继续看下去了。也许姚瑞拉说得对,有些东西根本就不属于你,再怎么争取也是徒劳,不过是让大家难堪罢了。
“阿哭,我看我们还是……”她正要走过去拉阿哭,有个人影比她还快一步抢占了阿哭身边的有利位置,是谢老大?!
“你怎么样?有没有摔到哪里?”
“还好。”阿哭转了转脖子,“我倒是没什么,只是如果这么漂亮的鞋子摔坏了就太可惜了。”
“鞋子是给人穿的,穿不了就扔掉,有什么好可惜的?可人要是摔死了,就什么都完了。”谢奇烽兀自埋怨起自己,“买这双鞋子的时候我只觉得很漂亮很适合你,也没考虑到你从没穿过高跟鞋,肯定会有不适。”她要是摔死在楼梯上,他就成了杀人凶手,想想就后怕,“你还是别穿这双鞋了,我去你房里给你拿拖鞋,你坐在这里别动。”
不等阿哭开口,他已经飞奔上楼去她的房间取她平素穿的那些平底鞋。
“想不到老大对你还挺好的。”阮流苏喝着果酒,连说出来的话都酸不拉叽的,“他们谢家的男人可不好对付,每一个都有性格缺陷。你别看谢老大看上去挺正常的,可你能想象吗?这个三十岁的男人至今连一个女朋友都没有。他谁也不爱,整天就想着往外跑,四处看风景,我觉得他比谢老二更难攻下。”
阿哭坐在椅子上无聊地晃动着双腿,“流苏,我替人治病有时候也会遇到一些已经无能为力的病人。这时候大夫阿爹就跟我说‘心诚则灵’,只要我诚心诚意地付出了,我相信一定会有结果——即使结果不是我想要的,总归是个结果啊!”
让她说什么才好呢?阮流苏忽然发现这个山妞小小的脑袋里装着他们这些精明的城里人所不懂的大智慧。
“去跳舞吧!”阮流苏推她上场,“好好展现你的魅力,争取将老大拿下。”
阿哭也不怯场,脱下那双摔死人的红色高跟鞋,她生怕别人不小心踩坏了谢老大送她的这双鞋。小心翼翼地将鞋包好了,放在沙发的一角,自己则拎着裙摆光着脚丫子就上场了。
阮流苏正想提醒她找舞跳得很好的谢老二当男伴带她上场,阿哭却不管不顾地在大厅里旋转起来。
她嘴里唱着他们族特有的歌曲,跳着她所熟悉的舞蹈,光洁的脚在地上不停地旋转盘桓。她唱啊跳啊,不知不觉大厅里的音乐停了,正在或攀谈或跳舞的人也停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飞起来的艳红裙摆和她飞扬的笑脸上。
人们惊讶于山妞的美,在所有震惊的目光中还有提着拖鞋走下楼的谢奇烽。
第5章(1)
“阿哭阿哭,你昨晚唱的是什么?比周董的Rap都厉害,你教教我好不好?”谢小仨如是说。
“阿哭阿哭,你昨晚的舞是什么族特有的吗?那些太太都说跳得很好呢!”谢小仨他妈如是说。
“阿哭阿哭,昨晚的嘉宾中有位名导演。他说看了你的舞很受启发想拍一部描写傈僳族女子五十年情感起伏的电影,还邀我担当女主角呢!”
连一向嫌弃山妞的姚瑞拉也如是说:“阿哭阿哭,你昨晚的舞要是配上你们的民族服饰是不是更好看?我听说你们族的服饰以颜色区别又分为白傈僳、黑傈僳和花傈僳。如果我出演的是一位苦等情郎多年的山里女人,你觉得我穿哪种颜色的服饰更好看?”
“看样子,阿哭昨晚的舞是震撼了很多人啊!”
唯恐天下不乱的谢老二意有所指地瞄着闷头吃饭的谢老大,后者自打坐到饭桌前就没敢抬头正眼瞧众人口中的女主角——摆明了心里有鬼嘛!
端着水杯的谢老二倾身去搭大哥的肩膀,“我说老大你倒是……”
不期然杯子里的水溢出洒在了谢老大的手臂上,他像被什么东西烫着一般迅速收回手,“把水端走。”
他激烈的反应态度让谢家人愕然,尤其是谢老二,“你怎么了?搞得跟娘们似的别扭,这水是凉水,你怕什么?”
“我不舒服。”谢老大随意擦了额头,竟擦出一手的汗来。
“你怎么流了这么多汗?”
阿哭觉得谢老大情况不对,拉过他的手想要替他把脉,他像是预知她的动作似的先一步抽回了手腕,“我只是一会儿热一会儿冷,大概是感冒了,休息两天就好了。”被她的手一碰他心就跳得怦怦的,更难过了。
谢小仨托着腮百无聊赖地嘟囔着:“老大一会儿热一会儿冷,又不停地流汗,还怕水……老大,你不会得狂犬病了吧?”此言一出,别人尚可,谢老大连脸色都变了。他慌忙卷起裤腿,察看几个月前被狗咬到的地方。
见他如此惊慌失措,原本只是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