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GRr沈奕霖不知道沈奕舟说的杀鸡儆猴是指什么,但他清楚,从来没有沈奕舟没能办到的事情。于是,他非常期待地点头:“好!”
两人达成了约定,就出了房间。正好碰到夏倾沅和林冬秀端着菜过来。夏倾沅见哥俩这阵势,心想应该是沈奕舟见到沈奕霖身上的伤,和他聊了。这样,她也就放心了。林冬秀道:“这啥时候回来的?快去洗手吃饭。”
沈奕舟应道:“好。”
便和沈奕霖一起出了客厅。洗手的时候,沈奕舟任凭清水冲在宽大修长的手上,淡声问道:“要是你嫂子问你,你知道该怎么回答吗?”
沈奕霖不假思索:“就说他们骂我是没爸的小孩。”
他现在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已经一点也不难过了。当你有了想要保护的人,曾经的伤口就会结成伤疤,然后成为你的铠甲。这个理由,确实是最合理也最不会让夏倾沅怀疑的。沈奕舟的眼中闪过心疼。他想要伸手揉揉他的发圈,发现自己的手还湿着。他敛下眼睫,道:“小家伙,慢慢长大了。”
沈奕霖听到沈奕舟的话,眼里亮晶晶的。才说他要长大的大哥,又夸他了。他笑道:“那是当然。”
说着,愉快地跑出去:“我肚子好饿了,大嫂今天给我做好多好吃的!”
沈奕舟跟在后面,眉眼间都含着笑。他摇了摇头,跟了上去。*饭后,夏倾沅果然趁着林冬秀不在场,问起了沈奕霖打架的真正原因。沈奕霖早已打好了草稿:“他们骂我是没爸的孩子,我就跟他们打架了。”
夏倾沅闻言,心里有些难受。她拉了拉沈奕霖的小手:“不用管他们,他们下次谁再敢瞎说,你告诉我,我替你揍他。”
夏倾沅说话可不比林冬秀,说揍也是真心的。即便不能揍,她也会闹到家长那里去。大人平时没有瞎说,小孩子能知道这些事?见夏倾沅如此护着自己,沈奕霖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自己骗了她。他点头道:“好,我一定会告诉大嫂的。”
至于那个打人的孩子是谁,沈奕霖不愿意说,夏倾沅也没有再追问。只是,她的心里也有些底。当时她遇到的那个十岁样子的男孩,眼里带着慌张,脸上也有点伤痕。她一问他,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现在回想起来,不是打了人逃跑又是什么?夏倾沅这边刚问完,沈奕舟就赶着她去洗澡了。夏倾沅不明所以。平时可都是沈奕霖先洗的。而且,现在还这么早,很多人家都没吃饭呢。沈奕舟靠近她,低声道:“你早点洗好,我待会就回房找你。”
说着,大掌在她浑圆的臀部拍了拍,还朝她眨了眨眼睛。暗示的意味简直不要太明显。夏倾沅吓得差点跳起来。这里可是客厅!然而,她和沈奕舟站的位置,正好是沙发的背面。沙发靠背的高度,正好挡住了沈奕舟作乱的手。沈奕霖只知道哥哥嫂嫂在咬耳朵,并不知道他们沙发背后的动作。夏倾沅羞恼地瞪了沈奕舟一眼,然后进房间拿了衣服就去了洗澡。夏倾沅前脚刚去洗澡,后脚就有人来敲门了。仔细一听,似乎还在叫着夏倾沅的名字。沈奕霖看向沈奕舟。沈奕舟坐在沙发上,翘起一条腿,漫不经心的样子。下巴微抬,示意沈奕霖去开门。沈奕霖把门打开,见门口竟然站着程峰和他的父母。他立即想到夏倾沅。这才想起,夏倾沅刚好去了洗澡,他才放下心来。她要是在场,不就什么都瞒不住了。程峰的爸爸和妈妈一见沈奕霖,就堆起了满脸的笑:“奕霖,你嫂嫂在家吗?”
沈奕霖摇摇头:“我大哥在家。”
夫妻俩一听,心里就咯噔一下。他们回到家,听别的小孩说,自家儿子竟然和廖俊一起,把沈奕霖给打了,吓得魂都没了。沈奕霖可是沈奕舟的弟弟!他们是双职工家庭,都在市政厅上班,要是因为这个事,害得夫妻俩没了工作,这可怎么办才好?于是,夫妻俩连忙去附近买了礼品,想着来道个歉。当然,心里期望的是沈奕舟最好不要在家。夏倾沅看起来要好说话一些,他们把她搞定,估计就好了。至于廖俊一家,他们恨得牙痒痒的。他们的儿子不教好,还来撺掇别人的孩子。他们出门的时候也叫了他们一家的,可是,人家跟没事人一样。还说小孩子打架,不是什么大事。廖俊骂夏倾沅的那些话,程峰可是学了给他们听的。啧啧啧,这哪里是一个十岁的小孩说得出来的?还不是夫妻俩在家里说了闲话,然后被孩子听到了?他们也没再管廖俊一家,晚饭也没来得及做,买了东西就过来了。沈奕舟慢条斯理地端起茶几上的一杯茶,喝了一口,才道:“奕霖,是谁?”
沈奕霖应道:“哦,是今天打我的程峰和他爸妈。”
兄弟两人,一唱一和成功让程峰父母出了一身冷汗。他们的心里只有一个感觉,就是要完蛋了。随即,他们听到有人走动的声音,沈奕舟走到了门边。他轻抬着眼睫,挑了挑眉:“你们有事?”
上位者的气息散发出来,让人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程父道:“沈秘书长,我们今天来,是想要给您太太和奕霖道歉的。”
说着,他把程峰推了出来:“今天这件事,是我家这混小子不对,听了廖俊的话。我们在家里已经教训过他了,他也答应,再也不敢了。”
程峰确实是被狠狠打了一顿的,男女混合双打那种。夫妻俩都是老实人,打人的时候也下了狠手,程峰的身上现在都全是藤条的印子。沈奕舟的目光淡淡地从他们的身上扫过,道:“关于我家的事情,你们听说了什么?又是在哪里听来的?”
距离夏倾沅洗完澡,大概还有二十多分钟的时间。这二十多分钟,足够他了解一些事情了。闻言,夫妻俩就是一怔,然后回忆起在单位听说的这件事来。一个是秘书长,一个是副局长,谁都不能得罪。可是,他们有的选择吗?在面对明显年轻许多的沈奕舟,他们莫名地觉得胆寒。程父的嗓子眼发紧,还是决定把听到的事情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