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锦婳也随二夫人身后鱼跃而入“噗通”一声十分丝滑的就跪了下来,哭着道:“祖母,孙女知错了,还请看在孙女平日惦念祖母的份儿上,望祖母宽宥孙女,给孙女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千万别送孙女去衙门。”
宋玄止见自己最疼爱的二夫人和女儿跪在地上哭的梨花带雨,心肠便软了,也向自己的母亲求情:“母亲,稚儿无知,犯了大错,可您现在也醒来了,她是您的孙女,怎能有谋害你的心思,无非是当时恼恨罢了,不知轻重,若她知道您会受伤如此断然不会也不敢这样的,就请母亲宽宥她这一次吧。”
老夫人听了却只是轻叹一声,刚要说话答应,就被洛云蕖打断了话头。
“祖母,上一次宋魏若就罚跪祠堂三天三夜,不过跪了一夜就病倒了,后来也没再跪,当时也是为了以儆效尤,但是很显然,如今看来,是没有起到这个作用,若这次再轻轻放过,以后家里不知要乱成什么样子,也请祖母三思才是。”
宋玄止马上反驳:“我看魏若如今也规矩多了,你何苦要带上她?”
洛云蕖扫了他一眼,硬气的说道:“她本人是规矩了许多,但不是还有不规矩的人吗?难不成是犯一次错罚跪三天三夜只改一个人,那以后酿成大错有损宋家颜面父亲又该如何自处?况且大夫都没来得及为祖母复诊,父亲又怎么说祖母伤的不深?”
此时,门外传话过来:“大夫来了!”
洛云蕖对祖母说道:“祖母,您刚醒来不久,不宜劳累,还是让大夫看过再说。”
老夫人也觉得甚累,乐的点头:“叫大夫进来。”
宋玄止忙起身喊门外大夫进来,大夫毕恭毕敬的行礼后为老夫人诊脉,大家都看着他神情各有各的紧张,各有各的心思。
不一会儿,大夫便松了自己的手,说:“老夫人病情稍微稳定,不过老人家摔了本就恢复的慢,我看老夫人之前便有旧疾,这新伤又加,恐怕要在床上再静养一些时日才好。”
“那我母亲是没什么大碍了?”宋玄止又问。
大夫反问老夫人:“您觉得当下头晕否?”
“有一些头痛。”老夫人缓缓地道。
大夫便点头:“这是摔倒之后症,之后会时不时发作,还需调养,但什么时候会完全好,这不好说。”
洛云蕖心中窝着一团火,面上尽量保持平和:“这么说来,祖母伤的很重了。”
大夫点了点头:“老人家最不经摔,毕竟同年轻人不同,有些上了年纪的老人夜间起夜没看清直接摔在地上,轻者骨折,重者颅内出血,家人又不知,当晚就就去世了,老夫人还真是福大命大,哎……以后一定要有人在旁看护着老夫人,万不可再摔着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宋玄止千恩万谢的将大夫送了出去,生怕大夫出门乱讲,还给了他不少的诊金这才放心回来。
洛云蕖对他说道:“如今您也听到了,祖母这次受伤不轻,对四姐姐的惩罚断然要公正,不可过轻。”
宋锦婳虽然气的脸都红了,但也不敢在祖母面前放肆,只得抱住宋玄止的腿哭道:“父亲,孩儿知道错了。”
宋玄止眉毛都拧在了一起,问洛云蕖:“你这样逼迫她是要怎样?难不成要她去庄子上做苦工?”
此话一出,二夫人都惊了:“不,不可!咱们婳儿细皮嫩肉,从来就没去过庄子上,还要做苦工?那岂不是要了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