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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如喜听到这个消息后,立刻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求饶:“父亲,请您千万不要这么做啊!母亲如今感染了风寒,身体十分虚弱,如果被禁足,那后果不堪设想啊!”
一旁的姜怀书也赶紧站出来替李氏求情,说道:“父亲,母亲虽然犯了错误,但也不至于受到如此严厉的惩罚。”
姜玄冷冷的目光从姜怀书身上扫过,随后看向李氏,说道:“李氏进佛堂反省,禁足在佛堂,除了佛堂哪里都不准去,如喜这次起火造成的损失皆从你那里扣除!”
李氏被禁了足,而姜如喜将一切怒火都算在姜怀书身上。
自李氏被禁足之后,姜怀书就难得有了一段清闲日子。时间一晃而过,转眼间就过去了一个月,李氏终于被解除了禁足。而与此同时,姜如喜的及笄之礼也即将到来。
为了挽回自己的颜面,李氏决定要将这次的及笄之礼办得风风光光。于是她开始大张旗鼓地筹备起来,这样一来,府里的其他几位小姐们都心生嫉妒之情。
这天,姜怀书来到姜如喜面前,向她表示祝贺:“恭喜二姐姐及笄。”
只见姜如喜身着一袭云雁细锦衣,下身搭配着刻丝泥金银如意云纹缎裙,她的头发梳理成了朝月髻,头上戴着一支金镶珠石云蝠簪,整个人看上去格外华丽。
姜如喜的眼眸流转间闪烁着明亮的光芒,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她对姜怀书的态度也变得温和许多。“六妹妹,不必如此客气。”
一旁的姜如嫣笑着说:“二姐姐今天心情真是好啊,看起来愈发美丽动人了呢!”
姜如玉一脸羡慕,看着姜如喜又想起什么,看向姜如锦讽刺道:“三姐姐下个月也要及笄了吧!只是不知道到时候是否和二姐姐一样这么风光呢?”
姜如锦则是很平淡地回应着,温柔的声音缓缓响起:“二姐姐是府中的嫡女,身份尊贵,及笄之礼自然是风光无限,而我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庶女罢了,又怎么能够与二姐相提并论呢?”
姜如玉听到这话,则是撇撇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当她看到姜怀书的时候,却突然转口问道:“六妹妹,不知道你给二姐姐准备了什么样的贺礼啊?”
姜怀书笑了笑,带着一丝腼腆,轻声回答道:“我没有什么特别珍贵的东西可以送,所以只能将舅母送给我的那只金镶珠石云蝠镯送给二姐姐作为贺礼了。”
姜如玉心中不禁吃了一惊,忍不住惊呼道:“那可是一只价值不菲的镯子!你就这样送给二姐姐,难道不会觉得心疼吗?”
“二姐姐即将行及笄之礼,这是人生中的重要时刻,所送的贺礼当然应该更有分量一些。等到三姐姐也到了及笄之年时,我同样会送上一份厚礼给姐姐的。”姜怀书微笑着解释道。
姜如锦感到有些惊讶,她不由自主地多看了姜怀书一眼,随后语气平静地说道:“六妹妹不必如此客气,三姐姐不是那种看重财物的人,对这些世俗之物并不在意。”
姜如玉蹙起眉头,心中明白这是姜如锦对自己的讥讽,但她并不在意。几个人在交谈中总是明里暗里地互相嘲讽,姜怀书听后感到十分疲惫和无奈。
终于等到姜如喜的及笄之礼结束,姜怀书才慢悠悠地返回她的赋月阁。然而,她却不小心走错了路,不知不觉间来到了一片幽静的竹林深处。
竹林中铺设着青石板路,显得格外寂静幽深。姜怀书不禁心生疑惑,府中怎会有如此僻静之处。继续向前走,前方出现一座茅草屋,看上去整洁干净,仿佛时常有人居住。
怀着好奇,姜怀书踏入屋内,仔细观察着屋内的摆设。正当她四处打量之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低沉的呼唤:“是六娘吗?”
姜怀书猛地回头,发现一个老妇人正站在那里,手中拿着针线和衣裳,似乎正在缝补衣物。她迟疑片刻,轻声问道:“您是谁?”
老妇人微笑着回答道:“我是钱氏。”
钱氏?姜怀书皱了皱眉,她怎么不知道府中还有一个钱氏呢?心中疑惑不已。
钱氏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微笑着说:“六娘不认识老奴也是正常的。”
她的声音柔和而温和,让人感觉十分舒服。
姜怀书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心想这位钱氏真是善解人意。
钱氏接着问道:“六娘怎么走到这里来了?”语气中带着一丝好奇和关心。
姜怀书心里暗自嘀咕,这位钱氏说话怎么这么奇怪,好像认识自己一样。但她还是礼貌地回答道:“我不小心走到这里的,请问,这是什么地方啊?”
钱氏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神秘的光芒:“这里是老奴的院子,平日里很少有人来。今日能见到六娘,老奴很高兴。”
姜怀书听了这话,心中更是疑惑不解,自己与这位钱氏素未谋面,她为何如此热情?
钱氏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笑着解释道:“我与六娘也算有缘,日后若有机会,我定会常去看望六娘。”
姜怀书见她如此友善,便不再拘谨,与她聊起天来。两人谈得甚是投机,不知不觉间时间过得飞快。
最后,钱氏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轻声说道:“天色已晚,六娘还是快些回去吧。若是被旁人瞧见了,可不好交代。”
姜怀书微微颔首,站起身来向钱氏行了一礼,然后转身离去。钱氏亲自将她送到门口,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姜怀书脚步轻盈地走出院子,穿过走廊,缓缓地往回走去。她一边走着,一边思考着刚才与钱氏的对话,心中对这个神秘老妇充满了好奇。当她走到花园时,远远地看到纳珠和周妈妈正焦急地四处寻找她,两人神色紧张,不停地念叨着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