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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老太太闻言,沉默片刻。她何尝不知道姜玄如今正值关键时期,府中不能没有女主人操持。但她也绝不能容忍李氏继续作恶。
“这样吧,你母亲在佛堂中也反省了一个多月,若是她能真心悔过,我便让她出来。”姜老太太沉吟片刻后说道。
姜柏南闻言,心中一喜:“祖母此言当真?”
“自然当真。”姜老太太点了点头,“但你要记住,这是你母亲最后的机会。若是她再敢胡来,我绝不轻饶!”
“孙儿明白。”姜柏南连忙应下。
从姜老太太院子出来后,姜柏南便立刻去了佛堂。
李氏这些日子在佛堂中早已度日如年,见姜柏南前来,眼中立刻闪过一丝希望,“南哥儿,你何时回京的,怎么也不派人告知我一声?”
姜柏南看着李氏憔悴的面容,心中一阵酸楚:“母亲,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怎么不写信告诉儿子。”
李氏闻言,眼中立刻涌起泪水:“南哥儿,都怪那柳氏和姜怀书那丫头,若不是那丫头多管闲事,母亲又何至于被那老不死的关在这里。”
姜柏南见李氏如此说,宽慰道:“母亲安心,儿子一定不会放过那柳氏。”
姜柏南回来,李氏那颗不安的心算是安定了下来。
“母亲,这几日你在这里呆着,过几日便能出去。”
接下来的日子,李氏在佛堂中果然安分了许多。每日诵经念佛,不再吵闹。而姜老太太也时不时地派人来查看,见李氏的确有所悔改,心中的怒气也渐渐平息。
一个月后,姜老太太终于松口,让李氏从佛堂中出来。
“罗妈妈,你亲自去佛堂一趟,告诉李氏,若她真心悔过,我便考虑解除她的禁足,但前提是,她必须放下过往的骄横,不可在残害子嗣。”姜老太太沉声吩咐道。
罗妈妈领命而去,不多时便返回,带回李氏愿意遵从的答复。姜老太太听后,便让李氏出了佛堂。
李氏,在经历了一番波折后,似乎也真的收敛了锋芒。
盛夏,沉寂的夜空乌云流动,月亮被遮挡住。大宅都笼罩着一层暗色。
小雨忽至,淅淅沥沥落在窗沿上。
姜怀书睡的不踏实,被惊雷惊醒。
彩绣守夜,听闻动静掀开帘子道:“六娘,可是被吓到了。”
姜怀书看了一眼外面的雨问道:“什么时辰了。”
“这会已到寅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