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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母亲已经知道了,既如此,我便不多管了。”安氏面无异色的说道,只是垂眸时眼里划过一丝嘲讽。
“行了,你们也累了一天了,都回去休息吧。”老太太开始赶人。
沈父和安氏从屋里出来,沈父被老太爷叫走了,安氏独自回了西院。
回去时,巩妈妈已经回来了。
“怎么样?那个小厮查清楚了吗?”安氏一边由佩兰服侍着散了头发,一边问道。
今日那小厮出现的时机太巧,安氏怀疑是有人特意安排的,所以喜宴一结束就让巩妈妈去查。
巩妈妈低声道:“夫人,那小厮叫连山,是前不久才分到二少爷院里的,他娘是虞氏的陪嫁,不过是三等丫鬟,配人后生下连山没多久就去了。他爹是个酒鬼,前年喝醉了酒失足摔到河里也死了。”
“这么说来这个连山是个孤儿,哪边都有可能和他扯上关系?”安氏漫不经心道。
巩妈妈顿了一下,说道:“奴婢查到这个连山有个从小订了娃娃亲的未婚妻。”
“哦?”安氏感兴趣的挑眉。
巩妈妈的声音有些发干,“叫香叶,现今在五姑娘院里的小厨房当差。”
安氏蓦地转过身来,眸光灼灼的盯着巩妈妈,“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巩妈妈神色一凛,谨慎道:“连山的父母都没了,香叶的父母瞧不上连山没爹没妈,所以并不大对人提起这庄亲事。奴婢能知道还是因为看了姑娘对院里伺候的人做的背景调查的册子。”
那时她对姑娘做的这个什么调查很感兴趣,所以就借了册子来,想看看是怎么做的。
无意间翻到香叶那一页,就记住了。
安氏缓缓的吐出一口气,半晌道:“把痕迹都清理干净,让人都把嘴闭上,告诉他们要是谁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全家都打死。”
“……是。”巩妈妈声音有些干涩,“您放心,除了这一层干系,这个连山明面上还有个相好的,在三姑娘院里当差。”
说罢,过了好一会儿,她听到安氏幽幽的声音传来:“以后找个理由把这个香叶送出府去吧。”
……
同一时间,长安也在和老太爷禀报,“这个连山是个孤儿,家里也没什么亲戚,唯一有个相好的,前不久被分到三姑娘院里,三姑娘发脾气摔了茶盏,让那丫头破了像,后来被打发出去做粗活了。”
这是说人家故意报复?
老太爷对此不置可否,问道:“今日报信的人怎么换了?”
今日他安排去看榜的另有其人,只是回来报信时却换成了连山。
长安道:“去看榜的是二少爷跟前的书勤,但他回来时扭了脚,这才换成了连山。”
老太爷闻言和沈父对视了一眼。沈父皱眉道:“我怎么感觉这件事不像临时起意,好像是被人提前设计好了似的。”
长安面上就露出些迟疑。
老太爷见了,就道:“还查到了什么?”
长安咽了咽唾沫,说道:“还有一事,是关于三姑娘的。小的查到三姑娘采买瓷器被人骗了,是二少爷帮忙善后的。”
老太爷的眸光陡然锐利起来,“什么时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