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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又觉得他没经验,于是提醒道:“要多注意入口的东西,这是最容易被钻空子的。咱们府里每日在外面采买蔬果,一定要派可靠的人,还有爹爹喝的汤药,我看了方子,那些药材家里都有,就不必去外面药房买了。再就是爹爹身边伺候的,用咱们从京里带来的人,新采买的一律不许靠近正院。”
“好,我记住了。我一定保护好爹爹。”沈诺斗志昂扬的走了。
沈妩才看向云鉴,“有件事需要你亲自办,最好用云家的人……”
沈妩让云鉴去查在库房放火的人,以及这批军服被褥的在账目是否有问题。
本来这件事应该让沈谦去,但一来沈谦未必会听他的安排,二来她怀疑沈家被安插了钉子,他们做任何动作都会被对方提前知晓并且防备。只有云鉴,他不姓沈,最容易被对方忽略。
“你放心,这件事我亲自去,我一定把陷害父亲的罪魁祸首找出来。”
云鉴说罢,又问道:“不过阿妩,就算我们查清楚父亲是被有意诬陷,但军资被烧是事实,京城已经有御史在弹劾父亲渎职失职,若不能挽回损失,将功补过,父亲怕是……”
沈妩自然知道这些,她胸有成竹道:“你放心,我已经有办法了。”
“真的?”云鉴有些怀疑,毕竟想要挽回损失那就得实打实的缝制出四万套军服被褥。但这可能吗?
沈妩并没有解释,只叮嘱他:“这件事先不要告诉其他人,免得被对方知道,又闹出什么事来。”她要给对方制造出一种沈父已经束手无策,身处绝境的假象,如此才能让对方放松警惕,她也才能有足够的时间挽回局面。
云鉴走了,沈妩就去了书房,没一会儿出来将一张图纸交给玉管,“让你哥哥找工匠尽快做出来,记得告诉他这件事不能被任何人知道。”
除了安氏,沈家的每个人几乎都动起来了。
三日后,大家再次在正院的小花厅碰面。
沈谦首先说了他这边的进度,“刘大人已经答应了,并且说了让我们有难处就去找他,衙门这边暂时也没什么要紧事,就算父亲不出面也没关系。”
沈妩听着不由松了口气,只要刘大人这边不落井下石,他们翻身的概率还是很大的,至于刘大人说的有困难找他的话,人情话而已,当不得真。
她接着看向云鉴,云鉴神色凝重的说道:“我按你说的查了库房起火那日,衙门所有人的行踪,发现王通判的嫌疑最大。但我让人跟踪了他几日,并没有发现可疑之人。”
沈妩皱了皱眉,问道:“没有打草惊蛇吧?”
“放心,都是生面孔。”云鉴肯定的道。他们来汝州的时候,安氏向云家窑厂订了一批青花订单,正好这几日有窑厂的管事带人运送瓷器。
不过就是账目的事还没有查出什么来。
沈谦此时才知道,沈妩让云鉴去调查这件事,并且还有了结果。
他欲言又止,想说什么,却被沈诺打断了,“五姐姐,我这里也有发现。”
他的神色异常凝重,连带着沈妩等人也跟着紧张起来。
沈诺道:“这两天有个新进府的小丫头暗中打探爹的病情,并且想混进内院,被我安排的人拦下来关在柴房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