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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这么波澜不惊的过着,直到这日田丰来请见沈妩。
“小东家,我们窑厂的青白瓷配方泄露了。”
沈妩闻言,面色微变,“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田丰一得到消息,就赶来知州府禀报沈妩,愣是累出来一头的冷汗。
此时,他一边擦着额上的汗珠子,一边将情况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事情还得从三日前说起,原是窑厂的一个客户订了三件青白釉宝瓶,约定好半月后成交,不想前天突然派人来说不要了。”
“窑厂做生意,这种下了订单又反悔的情况也是有的,只要交了违约金窑厂也不会追究。”
“小的一开始并未在意,不想自那日至今已有三笔订单被退。小的这才察觉了不对劲。”
说到这里,他不禁有些口干舌燥。
沈妩便让金书给他端了杯茶。
“小的谢过小东家赐茶。”田丰接过喝了一口,才继续说下去。
“小的立即派人去查,才发现有人烧出了和咱们窑厂一样的青白釉瓷。”
“这不可能。”沈妩下意识的说道。
在前世,青白釉瓷自创烧以来就是独门绝技,原因就是其烧造的技艺领先当时许多,所以即便不少人仿制,最但终都失败了。
除非是被人偷走了秘方,否则对方是不可能烧出青白釉的。
“你查出来是哪家窑厂?”沈妩冷静了一下问道。
田丰顿了顿,才道:“是……陆记。”
沈妩眯了眯眼,回头看了他一眼。
田丰肯定的点头,“小的不敢欺瞒东家,的确是那个做棉布生意的陆记,小的查到他家最近收购了大小三四个窑厂,只怕是也要做瓷器生意。”
沈妩冷笑一声,“他家做什么生意我不管,但一上来就又偷秘方又抢生意,看来是来者不善啊。”
她吩咐田丰,“去查,这个陆记到底是什么来头。”
王筹曾说过陆记的少东家是他的同窗好友,但沈妩觉得对方在明知道自己的身份的情况下,依然敢对自己的窑厂出手,背后肯定有所倚仗。
田丰还是第一次见沈妩动气,一刻都不敢耽误的去查了。
不想竟没怎么费工夫就查到了陆记的老底子。
“小东家,小的打听到这个陆记的少东家有位姑姑被送给了承恩公做妾,这妾室运道好,生下了儿子,就是承恩公的次子,叫赵清鹤。”
赵清鹤?又是他!
沈妩一下子就被气笑了,这人是专门盯着自家欺负吗?
前有云鉴丢了矾红瓷配方,现在又是自己被偷了青白釉秘方。
此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欺上门来,是可忍孰不可忍,沈妩决定反击。
不过,就算反击也得讲究方法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