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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妩定定的看着她,分辨她话里的真假。
金书跪在地上,额头贴着地面,只觉身后的衣衫已被冷汗打湿了,凉凉的贴在肌肤上,有股子渗到骨头里的冷意。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沈说:“起来吧。”
金书如蒙大赦,从地上爬起来长长的出了口气,她知道自己这是过关了。
然后就听到沈妩问她:“为什么不按照长安说的做,反倒来告诉我,就不怕我怀疑你别有用心么?”
金书面上就露出一丝苦笑,“奴婢自是害怕的。”
她们这些伺候人的丫头,最怕的就是把自己陷入这种两难的境地。
俗话说疏间不疏亲,老太爷可是姑娘的亲祖父,一般来说谁会相信一个丫鬟说的话,反而怀疑自己的亲祖父。
而且话又说回来,就算姑娘相信她所言,但之后未必不会因为此事对她心有芥蒂。
其实,无论她怎么选择都讨不了好。
若是别人遇到这种事,多半心里会存一丝侥幸,觉得只要谨慎一些,就算为老太爷做了事,可能最后并不会被发现。
但金书却是不敢的,姑娘的聪慧和手腕,她们这些贴身伺候的丫鬟最是了解的清楚。
姑娘连那些商场里打滚了半辈子的管事都压制的服服帖帖的,更何况她一个没有见过多少世面的丫头。
她实话道:“奴婢虽然不是什么聪明人,但也知道背主之人是没有好下场的,所以就算姑娘怀疑奴婢,奴婢也要坦白。”
沈妩听着就笑了,说道:“你可不要妄自菲薄。”这丫头哪里是不聪明,反而是太聪明了。
不过,她还就喜欢聪明的人。
她问金书,“长安让你做什么事?”
金书一字一句重复当时长安的话,“长安说让奴婢想法子,说动姑娘下月初九去万安寺进香。”
沈妩点头表示知道了。暗自琢磨了一下,发现信息太少,一时想不出什么来。
于是暂时揭过此事不再提,然后问起金书另一件事,“你可愿意去外面替我做事?”
“姑娘的意思是?”金书闻言愣了愣,反应过来又有些不敢相信。
沈妩给她解释的说道:“被服厂里还缺一个副管事,你可愿意去被服厂做事?”
去被服厂做管事?
金书瞬间被这个巨大的惊喜砸蒙了,她激动地有些语无伦次,“姑娘让奴婢去,奴婢自是愿意的,只是玉管姐姐怎么办?”
论起和姑娘的情分,玉管可是远远强于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