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嫔妃行礼告退之时,皇后叫留了华妃为今日沈贵人之事进行了一番谈话。
奈何皇后敌不过她巧舌如簧,口若悬河的嘴,最后华妃告退,皇后脸色难以掩饰的难堪。
待华妃回了翊坤宫便吩咐人拿来了敬事房的嫔妃侍寝记档。
查看过后尤为不满,因当月皇上只宣嫔妃侍寝七次,华妃有三次,沈贵人与富察贵人皆为两次。
虽不及自己承宠次数多,但仍怕日后她们恃宠而骄,所以打算未雨绸缪先行搓磨一番,免得之后不好管控。
随即她吩咐人去延禧宫请了富察贵人,以教导她为由让她研磨了一个时辰,使得她腰酸手腕疼。
隔日又请了咸福宫的沈贵人来核对账簿,又是费神了两三个时辰。
此事一传出,各宫嫔妃皆已明白是华妃嫉妒使然,但却不敢多言。
与此同时,前朝西北局势不稳,青海罗卜藏丹津起了叛乱,皇上传了几位大臣议政,后定了华妃兄长年羹尧为抚远大将军前去青海平乱。
为此一段时间,皇上尤其宠爱华妃,大多也是宿在翊坤宫,甚少再召幸其他嫔妃。
慢慢的后宫众人便开始私下里议论,选秀之时格外看重的莞常在和瓜尔佳贵人,莞常在依旧病着,可如今瓜尔佳贵人都已经痊愈了,为何皇上迟迟没有召她侍寝呢?莫非日子久了是皇上也忘了还有这么个人?
景泰与云莺眼看着都到除夕了,进宫已经三个月了,自己小主依旧没有承宠,且完全不当回事,甚至之前还有避宠之意,两人不免有些捉摸不透。
瓜尔佳文鸳倒是平静得很,偶尔与安答应一起,听她哼个歌唱个曲,自己则在旁伴奏。或者与沈贵人两人讨论讨论诗词歌赋。
又听闻莞常在的宫里走了几个小太监,自己又与沈贵人与安答应一同去了碎玉轩看望,且带去了炭火和暖衣。
此时几人当真有岁月静好之感。
转眼便到了除夕之日,瓜尔佳文鸳差人去请示皇后,许是连下了几日的雪天气太过寒冷的缘故,自己的足腕些许不适,恐不能参加除夕夜宴了。
景泰愁眉不展地劝着她:“不能错过这次夜宴能让皇上看见的机会,否则皇上想起您都不知等到什么时候了。”
瓜尔佳文鸳平心静气的为其解释:“今夜不去除夕夜宴是有旁的打算,”
见景泰与云莺仍有疑惑,她和盘托出:刚入宫时装病避宠一则是承宠之后怕成了出头鸟被人嫉恨算计。二则是即便当时承宠也不过是众新人中侍寝的一个罢了,与她人并无分毫区别,既不算特别也不算例外。
而如今正是好时候,不能再耽误了,再耽误下去“欲擒故纵”的“擒”怕是要失手了。
精心筹划了这么久,眼看鱼就要上钩了,可千万不能玩脱了到时候可谓是功亏一篑。
且她自己心里也是有其他小心思的,除夕夜她若不阻止原剧情发展,那么十七爷就会留下莞常在的小像,便是日后感情线的开始,可她实在不愿看什么“风流王爷俏尼姑”的戏码…且实在是不论对莞常在还是十七爷都不是什么好的结果,所以她不得不出手,防止悲剧的开始!
…
除夕家宴上,一切如旧,皇上调侃十七爷今日未曾逃席也未曾迟到,他嘿嘿一笑解释今日是除夕守岁,自然不能迟到。
(不逃席不迟到怕是为了看看新嫂嫂…对不起…各位果嬛粉提前避雷一下,不会有他们两人的感情线。)
酒过三巡之后,皇上无意瞧见了宫宴上的红梅,不禁想到了自己的白月光发妻菀菀~
他趁着酒意欲独自去倚梅园看看那满园的红梅,吩咐了不许人跟。
皇后劝解不成,只得喊来十七爷在皇上身后远远的跟着。
刚出了宫宴往倚梅园方向走的时候忽然听见远处好似有筝的声音,他一时之间恍惚的不由闻声走去。
走到声音传出的地方,抬眸一看“永寿宫”,他微微蹙眉忍着酒意回想起了永寿宫住是那个娇俏的瓜尔佳文鸳。
听着那一曲《高山流水》他不禁入了神,又或许是因为酒意又或是因为好奇,他鬼使神差般伸手叩了永寿宫的大门。
小石子闻声打开了,瞧见身着龙袍的皇上吓得跪倒在地,皇上摆手让其免礼,又吩咐着不用通传自己则迈进了永寿宫的大门。
远处的十七爷见此情景,心下已然知晓了今夜会有人侍奉圣驾了,便转身回了夜宴向皇后禀明。
他示意门口的宫人莫言出声,走进殿内,瞧见了正在弹筝的瓜尔佳文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