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的胳膊的都酸了,实在抱不住了,便把六阿哥交给了乳母。
随后好奇地询问一旁的宫女:“熙娘娘是午睡还没起身吗?”
紫烟垂眸回禀道:“您今日不是来瞧六阿哥的吗?我们娘娘便只吩咐了把六阿哥抱出来…”
这下三阿哥急了,忙含笑道:“劳烦通报下熙娘娘,说我今日寻她有事。”
紫烟与红杏对视一眼后福身退下,只留三阿哥在殿内来回踱步。
…
寝殿内,得了三阿哥今日是来寻自己有事,瓜尔佳文鸳便明白了大概,莞尔一笑道:“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景泰压低声音道:“奴婢觉得三阿哥今日肯定是为了李贵人的事来的。”
瓜尔佳文鸳并未言语,只是懒懒一笑,鬓边的海棠花步摇微微晃动,划出一道清冷的光泽。
“那娘娘可还见他吗?”
瓜尔佳文鸳摇了摇头,自己不愿私下里见他,特别是还在自己宫里。
倒也并非讨厌他,实在是自己年龄与他相差无几,按身份来说自己是他的庶母,放尊重了得叫一句熙娘娘。
可年纪相仿,又男女有别,即便他不会对自己起不该起的心思,可也不能不谨慎些,免得来日传出什么闲言碎语,影响了自己与弘晏的名声便不好了。
紫烟见状福身道:“那奴婢去回了三阿哥。”
瓜尔佳文鸳忙唤住了她:“让景泰去吧。”
紫烟点点头退下后,瓜尔佳文鸳低声嘱咐了景泰,让他告诉三阿哥,自己明白他心中所想,如今快到中秋了,自己会寻个由头,请皇上放了李贵人出来,至于能不能成就看天意了。
景泰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便把手中的口脂交给云莺出去了。
“主儿…”
瓜尔佳文鸳看着云莺疑惑又欲言又止的模样,浅浅一笑道:“得饶人处且饶人。”
“会不会太轻纵了她?”
“她若长了教训以后便明白该如何行事,若还是毫无长进,那即便是关她一辈子也无济于事,反而惹的三阿哥记恨我,得不偿失。况且我只是答应了向皇上提及此事,能不能成还是得看圣意。若皇上本就有意放她出来,我便轻而易举落一个贤亮大度的名声,若皇上不肯,我也尽力了,三阿哥与李贵人也不好说什么。”
闻言,云莺含笑道:“奴婢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