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不能理解他的动作,更不能理解的是大老板为什么要给她的裙子加上西服围裙,虽然该西服大面积朝后,但不改变它沦为围裙的悲惨命运。
全特助拿来她的衣服,娃娃换下礼服和郎赫远的西装递给她,全特助拿着西装看看又笑笑:“这个还是杨小姐自己还给郎总吧。”
拜托,她还欠他7850块,如果再加上这西装的熨烫费,她就要破产了,本来指望让全特助走总办来报销的,看来,也没指望了……
娃娃瘪着嘴把西装收到怀里,颇有自知之明没去参加前台抽奖,节目奖金肯定是拿不到了,扑到在地这种节目如果都能拿到奖,会天怒人怨的,天打雷劈的。大老板让她不登台就能得到十万块,可她一失足成千古恨,钱也飞了。人已经这么倒大霉了,还能摸到液晶电视吗,所以那个也别指望了。
于是娃娃老老实实的把公交卡掏出来,准备趁十点末车之前争取能赶最后一班车。
酒店里温度太高,出门时顿觉寒风凛冽,娃娃觉得自己就是那个卖火柴的小女孩,明明很多的奖品就在眼前晃,却没有一个能属于自己,背后就是灯火通明的大酒店,她却只能蹲在特8车站前捡个树枝蹲在地上胡乱画着。
如果那笔奖金她能拿到就好了,她有急用的……
手机突然震动,她像受惊的兔子般跳起来,手机上闪烁的号码并不熟悉,她胆战心惊的接通,小声问了一句:“喂……”
“你绑架我的西装去哪里了?”郎赫远的声音在电话里听上去很不悦。
娃娃一看自己胳膊上搭着的的西服,顿时很囧,她想为自己的行为辩解:“其实,我是想拿去让我妈给郎总熨烫一下……”
“赎金多少?”
“呃?”娃娃被郎赫远接下来的话弄糊涂了,她似乎不是要做绑架西服这么有高难度的犯罪活动……
“今晚我省了一笔十万块,当西服的赎金如何?”郎赫远的声音有点闷,似乎用手在遮掩自己的声音。
娃娃听到这里有种想要晕倒的冲动,难怪现在犯罪率这么高,都是你们这群资本家纵容的结果,一件西服而已,居然也不讨价还价就给十万块赎金?你说,他们不绑架你的绑架谁的去?
早知道大老板这么上道,她以后还要绑架他的咖啡杯,绑架他的金笔,绑架他的文件,未来发财致富奔小康就靠大老板了,娃娃双眼突然迸发出一串串金闪闪的元宝,并在头顶绕起圈来。
“还有,我手里有今晚的一等奖,抽奖的时候,我帮你抓了一台液晶电视……”
“……”
“总办提前评选出今晚最佳节目,你还获得了一等奖,两万奖金怎么给你?”
“……”
“怎么不说话?”郎赫远不悦的问。
娃娃张开嘴,嘎巴了两下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太刺激袅,有点暂时不能适应,不过郎总放心,这点钱我还是能承受住的,不至于晕过去……”
“哦,我把东西给你带过去,不过保管费是……”
“呃?”
“陪我吃新年饭。”郎赫远不容拒绝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彻底打败了娃娃的蛋腚,她不得不再次由衷的发出声音:“那个,郎总,太刺激袅,我,我先晕十分钟……”
□(上)
在郎赫远下来之前,娃娃迅速以自己毕生最快的动作给囡囡打了个电话,准备沟通一下,由囡囡来当那个负责叫走自己的恶人,等下只需要按时打电话过来即可。
岂料此人居然是活不接电话,死也不接电话,连续拨打三次无果,娃娃哀嚎之时,狼同志,不,郎总已经出现在酒店门口。
身上的黑色风衣随步风两边飞起,那叫一个气宇轩昂。
说什么关键时刻靠姐妹那都是白扯,眼看指望不上囡囡的娃娃赶紧奋力自救,摆好姿势,酝酿好表情,等郎赫远走到面前,她用能想象得到的最扭曲,最畸形的面部表情来表达自己内心的万分痛苦,她在那边扭阿扭阿,可惜郎赫远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只是一把抓住她的手,疾步往停车场走。
这……
大叔,你怎么不按套路走??!!
小说上的固定套路是这样的,他应该发现可怜而又弱小的她,似乎正在饱受病痛煎熬,万分疼惜的问,你这是怎么了?
然后由她来答,我肚子疼。
然后再由大叔来问,那怎么办呢?
娃娃连这时候怎么回答都已经准备好了:亲爱的郎总,您不要为我担忧,我这是多年来的小毛病了,只要回家躺一会儿就好,您不用抽出宝贵的时间送我回去,西装就托付给您了,如果您能把今晚那些许诺过的奖金顺便给我,就更好了,如果不能给,记得叫财务打到我的工资卡上。
你看,回答的多么完美,不仅能推卸熨烫西装的责任,还把奖金最终拿到手,结果没等说呢,全被大叔破坏了……
结果被拉到停车场的娃娃呆呆看着郎赫远,实在是找不到接下来的话,郎赫远把她连拉带拖的拽到某处,回头问:“你刚刚是要上厕所迷路了吗?,这里就是,去吧!”
娃娃瞪了大叔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