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在她脱口而出,问他嘴唇怎么了的时候,她看到白河的脸瞬间低沉下来。
红豆乖巧闭嘴。
“什么事?”白河问。
白河手里收拾着,将祁兮拿来的剩余糕饼重新打包。
大概是起早到这个点都没吃上饭,闻到酥饼香气,红豆肚子不争气地叫了好长一声,羞得她瞬间红了脸。
“饿了?”白河有些意外,问。
他将糕饼重新摊开,推到红豆面前:“吃点?”
红豆赶忙推辞:“这倒不必……”
白河手没松开:“你祁兮姐姐刚才拿来的。”
红豆想问白河,和祁兮是不是吵架了,可现在显然不是说这话的时候,于是她只说了声“多谢”,随手拿块酥饼,咬上一口。胡乱咀嚼咽下,开口。
“城郊黑市悬赏栏,千两黄金悬赏司空礼。”
“谁是东家?”
“点翠阁。”
“他们自己就做这个,为什么要专门挂悬赏栏?”
“有没有可能他们自己做不了?”
“或者有其他目的。”白河说,“你看到这个消息,跑来和我说,原因是什么?”
白河只是很寻常地分析人性和动机,却不想红豆红了脸,话语都变得磕巴:“什、什么原因?”
红豆瞬间慌乱,又在极短时间内整理好情绪,她知道白河没有八卦她的意思。
“司空礼是祁远挚交,公子既在查祁家,司空礼又出现状况,好歹留意一下。”红豆说。
要她说一点私心都没有是不可能,起码她现在探到了,白二公子要杀的人应该不是司空礼。
“接着说。”
“官府这边看不出变化,这消息可是在江湖上掀起了大风浪。”红豆顿了顿,说,“天才驯兽师司空礼实在是太有名了。
“他沉寂这么久突然重出江湖,还是以被点翠阁千两黄金悬赏的形式。”
红豆又说:“除了我们,大多数人并不知道司空礼早已现身的。”
“也不知道他现在能驯服火鸟这样传说中的猛兽。”白河补充,蹙眉问,“红豆,你觉得这个司空礼是敌还是友?”
红豆张张嘴,摇了摇头。虽说曾并肩作战,对司空礼也有好感,可她确实不知道这人是什么立场。
见她摇头,白河自嘲道:“别说立场了。他长什么样,人在哪里,我们都不知道。”
红豆脱口而出:“我们要问问祁兮姐姐吗?”
白河错愕:“她还认得司空礼?”
“我只是猜测。”红豆说,“司空礼儿时和祁远交好,作为祁远最疼爱的妹妹,祁兮多少也认识他吧。”
“那可坏了。”白河说,“她现在应该不想回答我的任何问题。只能麻烦红豆姑娘自己去一趟了。”
“你们……吵架了?”
红豆小心翼翼,还是将问题问出口。
问完红豆就后悔了。
白河嘴角那口子,显然不像是自己弄的。到底是热恋期的小情侣,玩得就是花。
白河哪知道她脑子想这么多。
他说:“司空礼那边稍做留意即可,没必要花太多时间和人手。至于你祁兮姐姐那边,才该派人手过去。”
红豆意外,问:“怎么?真要从祁兮姐姐那找突破口了?”
白河有些不满地看她一眼,道:“你饿迷糊了?如果真如你所说,祁兮认得司空礼,想到这件事的绝非你一个。千两黄金的悬赏,你猜猜,多少人会以身试险前来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