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双跟着祁兮这天,可谓心惊肉跳。
直到晚上白河送她们回府离去,吴双才敢问祁兮白天什么情况。
“疼了两回吧。”祁兮摘下白河买的发簪随手放下,说,“还好,能撑住。”
“两回?!”吴双震惊,刹那红了眼眶。
祁兮慌乱:“好端端的你哭什么?”
吴双抹泪,道:“这回姐姐毒发蹊跷。第一回在包子摊上,第二回又是几时?姐姐是连我都不愿意说么?”
祁兮掏出帕子给她拭泪,说:“回来马车上……哎呀,就那么一会,不打紧的。”
“不打紧?”吴双说,“哪有这么好的事,次次都能糊弄过去?依我看,姐姐今天就不该出门!”
祁兮抱了抱她:“好好好,听你的。解药来之前,我不出门了!”
吴双得她应,登时笑逐颜开,嗔道:“姐姐早该如此!”
祁兮不再言语,兀自对镜将头发散了,慢慢梳开。
“姐姐。”身后吴双喊她。
“怎么?”祁兮问。
“姐姐,你是真喜欢上白二公子了吗?”吴双还是鼓足勇气问。
她看到祁兮梳子滞在空中,又随着一头乌墨缓缓滑下。
“怎么想起问这个?”祁兮兀自梳发,没回头。
“嗯,就是……”吴双搜肠刮肚怎么都词不达意。想了半天只是没头没脑接一句,“不会很辛苦吗?”
祁兮知道吴双想要说什么。
她隔着有些斑驳的镜子看向吴双,十二岁小女孩脸上满是困惑。
“这个,怎么说呢。”
祁兮招呼吴双过来,说:“你看,这里是皇命。”
手里象牙梳往右边一放。
“这里是……白河。”
白河给的发簪被祁兮挪到左边。
“人生总不是只有一条道的。”祁兮说,“我在哪条道上都真心实意就好了吧。虽然很难。”
吴双摇头:“总有取舍呀!皇命就要白家亡,你只要选了祁家,白二公子就活不成。可你若选了白二公子,你也活不成。事实如此,你又何必给白二公子期望,叫自己徒增伤心?”
祁兮无奈笑道:“来不及了,我做不到。”
吴双怔怔,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