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平停了下来:「怎么了?」
「大哥哥为何要帮我举办笄礼?」沈珍不解。
其实她对这些没那么看重,无非就是个仪式,走个过场,再由家中长辈取个表字罢了,但是沈长平一直帮她争取是她没有想到的。
「阿珍,从前的你吃了太多的苦,我无用,不能帮你。现在的我仕途坦荡,在家中说话也有了一定的分量,所以我想尽量补偿你。」
沈长平伸手摸摸她的发顶:「别人有的,我们阿珍也要有。别人没有的,我们阿珍更要有。我绝不会让你眼巴巴地羡慕旁人。」
沈珍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她其实很想笑,因为她不知道沈长平是从哪儿看出她羡慕旁人的。
但是她却觉得心里暖暖的。
或许,她又感受到了另一种感情——亲情。
「大哥哥,谢谢你。」
这句话,沈珍是发自肺腑的。
沈长平轻抚着她的发丝,心中却是苦涩不已。
阿珍,若是你知晓我的心思,你会不会觉得我…恶心?
——
笄礼当日,沈家宴请了所有京城有头有脸的人家,可以说全京城女子的笄礼都没有沈珍这般声势浩大。
沈国公正在招呼宾客,管家突然跑到他的身边,与他耳语了几句:「国公爷,定王殿下来了,还带了一个男人和一位老夫人。」
能让定王殿下带来的男人和老夫人,莫不是……
沈国公心中一惊,向众人表示歉意,便赶紧跟着管家来到门口迎接。
果然,来的是嘉元帝和太后。
沈国公当即就要跪下行礼,却被嘉元帝拦住:「出了皇宫便没有那么多规矩。」
「是,是。」
沈国公擦擦额头上的汗,领着他们往里走,来到正厅。
一路上,也有不少人认出了他们,大家纷纷想要跪下行礼,却听嘉元帝说道:「今儿个朕只是来观礼的,你们只当朕是个普通宾客。」
话是这么说,但是谁敢把他当普通宾客啊。
国公府的七小姐到底有什么本事,太后也就算了,毕竟有定王这层关系在,但是她竟然能让圣上出宫参加她的笄礼。
太后也知晓沈珍在国公府的难处,便主动开口:「沈国公,不知哀家可有幸为阿珍梳发加笄?」
这么大一张馅饼砸得沈国公是晕头转向:「小女若是能得太后梳发加笄,自然是再好不过。这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时辰也差不多了,宾客们陆续就座。
沈国公本想让嘉元帝坐主位,却被他拒绝了:「你是她的父亲,这个主位还是由你来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