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毒可能解?」
「好解。只是老夫人的身体只怕是…」
太医未说出的话在场心里的人都明白,只见他叹了口气:「国公爷,若无旁的事,老朽先下去为老夫人抓药了。」
「多谢先生。」
待太医走后,沈国公扫视过在场众人,最后将目光定格在徐氏身上。
目前来看,似乎是她的嫌疑最大,毕竟她之前就干过这事儿。
徐氏对上他的眼神,努力按下心中的不安:「国公爷为何这般看妾身?是,妾身之前是犯过错,但妾身早已改过自新。这些日子,妾身在婆母身边尽心侍奉,大家都是有目共睹啊!」
沈国公也迟疑了,最后依旧毫无头绪的他挥挥手示意众人先离开:「都散了吧。你们这么多人聚在这儿也不利于母亲休养。」
众人闻言只好离开。
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在屋内弥漫,走在最后的沈珍下意识地驻足停留
她偏头看向香味的来源,指着屋子正中央的炉鼎说道:「今日熏的什么香?」
正在伺候太夫人的花盈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但还是如实回答:「就是太夫人平日里惯用的熏香,只是多了两味静心宁神的香饵罢了。」
沈珍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也没再多问便离开了。
或许,她的头疼并不仅仅是因为心烦。
——
正院。
徐氏手忙脚乱地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压压惊,结果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听见丫鬟来报说沈长平来了。
不会的,她做得这般隐秘,不会有人知道的,更何况他们都没有证据。
沈长平步入屋内,看了徐氏许久,也没有向她行礼,最后只见他薄唇轻启,说了四个字:「是你做的。」
他甚至没用疑问句。
徐氏颤抖着放下杯子,有些许茶水洒到她的手背上,但她也顾不上擦:「你在说什么?母亲听不懂。」
「真的听不懂吗?母亲。」
徐氏对上他的眼睛,感觉她的所有秘密都暴露在阳光之下无所遁形。
她收回视线,撇开脸,双手紧握成拳,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母亲真的听不懂。」
沈长平抚掌而笑:「我问过那些丫鬟,她们说是你将几种静心宁神的香饵加入太夫人惯用的熏香里,那香饵有没有问题,你比我更清楚。」
徐氏早就想好了辩词:「那你又怎么能证明是我做的?我也可以说我并不知道这香饵有问题。」
沈长平像是在看傻子似的:「不论有没有问题,这香饵都是你亲手加进去的,太夫人屋内众人皆可证明,你觉得你能洗干净吗?」
徐氏脸上的笑容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