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铭微微一怔,愣愣看着娴儿走上栈桥,连忙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
远处,欧阳松站在黑暗里看着欧阳府宅前的一幕,远远地盯了娴儿的背影半晌,朝欧阳府宅的大门缓缓走去。
……
衢仙城南宫府,飞檐峭壁的凌珍阁前,一个蒙着面的黑衣人从影影绰绰的树影中闪了出来,悄无声息的一个飞跃,便来到了凌珍阁的门口,轻轻推开门,快闪了进去。
凌珍阁的外间,整齐有序地摆放着一排排书架,上面放的都是些南宫家家主珍爱的古籍与字画、器皿等。然而南宫家的家主是个十分谨慎之人,这些东西诚然被他所喜爱,却皆非有灵之物。
黑衣人对这凌珍阁似是十分轻车熟路,径直就走到了最后一排书架一侧,一幅挂着的画轴前。
奇怪的是,这幅画轴上面是空白的,什么都没有。
他从自己的空间尾戒中取出一支蘸了墨的毛笔来,飞快而熟练地在画轴上书写了一个潦草而繁杂的符篆字体,那黑色的字闪了一下,一瞬便消失在了画轴上。
很快,书架缓缓移动了,地面上出现一道泛着白光的裂缝。
待那裂缝缓缓开启后,他一跃而下,进入了凌珍阁的地下密室里。朝漆黑的四周摆放着的灵宝扫了一眼,走到内间,来到最中央的托着一个黑色宝盒的金色架子前停了下来。
见一层泛着淡红色光泽的禁制隐隐笼罩在宝盒与架子周围,黑衣人皱了皱眉,在禁制周围走了一圈,从空间尾戒中取出一把约五寸来长雕刻着符文的十字匕,在指间飞地转了一圈,干脆利落地一刀刺向那禁制!
然而,刀尖刚碰到禁制,猛的一阵反弹,黑衣人的身体也随之撞到一张外的墙面上。
他揉了揉撞疼了的肩膀,再次走到禁制前面,一手将十字匕举到身前,一手捏起一个印伽,随着口中一串法诀的念出,指尖泛出一圈莹莹光泽,蓦地窜进了十字匕中央的墨绿色宝石上,十字匕陡然变大,刀刃上利光闪烁。
他一手操起匕,腾空一翻,猛地朝禁制上刺去!
一阵刺眼的白光激荡开来,仿佛能听到如同指甲刮着墙面的刺耳声音――匕的刀尖停留在禁制上,在黑衣人再一次的灵力施加中,一寸寸往下,将禁制划出一道深深的痕迹。
一声玻璃碎裂般的声音后,宝盒外的禁制终于破了。
他眼中一喜,抱起金色架子上的宝盒,缓缓打开,露出一朵七片花瓣的殷红色蟠莲来,散出的红色光芒几乎要将整个密室内间照亮。
关好盖子,将宝盒放进了空间尾戒中,启步便快朝密室出口走去。
然而,刚上得密室出口,出得凌珍阁,凌珍阁外的一长排古灯便相继亮了起来,十几个拿刀的南宫府护卫出现在了凌珍阁前。
一个消瘦颀长的身影从护卫后面走了出来,两鬓斑白,长脸厚唇,正是南宫府的家主南宫謧,而走在旁边的则是南宫謧的老仆程伯。
“大胆贼徒!竟敢夜闯南宫府行窃,还不束手就擒!”程伯指着黑衣人字字铿锵道。
黑衣人分明看到程伯说话时口水四溅,好像生怕会溅到自己身上一般往后退了一步,心道:程伯,说话的时候能不能别这么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