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人问道:“那你怎么能断言,他的儿子以后娶不上媳妇呢?”
“因为……”魏琳不知想到了什么,目光随着枝头的鸟儿远去。
“被丢弃的多数是女婴,男多女少,等他长大了,自然难娶上媳妇。”
有见识的人自然能想明白,像这些大字不识的农人,这些装神弄鬼的操作够吓唬他们了。
有人听了她的解释,脸色涨红,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这叫……这叫什么算卦?”
“我们本来就不是来算卦的,”魏琳收回目光,又笑了起来,“我们是来实践的,今天的所观所想,回去都要写成报告哦。”
做实践怎么能不写实践报告呢?
虽然不知道“报告”是什么,但那人察觉到自己又莫名其妙多了作业,脸很快垮了下来。姚成宣看了他一眼,嘲讽道:“《易》修完了吗?还想给人算卦?”
两人夹枪带棒往来了几句,魏琳才拍拍他们,示意他们往前看。
“打起精神来,他们来找我们了。”
前方来了一群农人,妇人孩童皆有,正呼啦啦地往他们面前赶。
有学生吓得退了一步,弱弱问道:“我不会算卦,怎么办?”
“那就问问他们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魏琳笑眯眯对着他说道,“回去都要写成报告哦。”
……
比起自己的生平,这些普通农民们更关心他们家的鸡跑哪儿去了,自家的牛还能活多久之类的问题。
有修习《易》的学生勉强算出个大概方向,一群学生上蹿下跳,帮着农人找鸡,找不到就回来聚众殴打算卦的学生。
魏琳厚着脸皮,承认他们学艺不精。
一路鸡飞狗跳,直到日落时分,一行人才回到了国子监。
“报告!报告!”魏琳摇摇铃铛,提醒这群被消耗了大半精力,已经目光呆滞的青春期少年们。
众人疲惫地看了她一眼,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结伴往校舍飘去。
路过的不知情学生:……妈呀,他们这是撞鬼了?
姚成宣被一个农妇逮住,学了一下午织布,已经累得快直不起腰了,他拿着幡布杆当拐杖使,一步一步往校舍走去。
魏琳拍拍他的背。
“干嘛!”他没有好气地转头吼道。
“你写两份报告,帮我把我那一份一起写了。”
“我不!”
魏琳歪着头问道:“那不然洗厕筹?”
姚成宣:……这种日子我一天都忍不下去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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