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你!”他深呼一口气,平复好心情,踹了她一脚。
“大晚上扰人清梦,快滚!”
魏琳捂着屁股,一蹦一跳地往校舍走去。
嘶……赵博士脾气越来越不好了,下脚忒狠了。
月明星稀,她抬起头看着那一弯明月。
那里没有月宫,也没有嫦娥玉兔,真实的月亮上满是沟壑,丑得要死。
不知道月球上的土到底能不能种东西……
魏琳走进自己的房间,木头结构的房屋隔音不好,她敲了敲墙壁。
隔壁没有回音。
她又翻箱倒柜找了一会儿,才抱着手稿倒在床上。
……
几日后,太子东宫。
少年被淹没在书卷中,咬着笔杆昏昏欲睡。
“殿下。”有内侍小步上前,凑近了少年人的耳旁,“有人自称蔡祭酒的门生,说要见您。”
少年人从书卷中抬起头来,头上还顶着一卷翻开的书,好奇问道:“谁啊?”
内侍恭敬答道:“他自称魏琅,确实是国子监学生,手上也的确有蔡祭酒的亲笔。”
“魏琅……”今年不过十三岁的太子摸了摸下巴,用毛笔戳着案几,“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啊对了!”太子的双眼亮了起来,“那不是蔡祭酒说过的那个!那个!”
“那个旬考第一吗!”
作者有话说:
两个小屁孩儿开始共谋大事(
第7章报纸
◎“魏郎,你又是为了什么利呢?”◎
魏琳拿着蔡祭酒留给她的笔记,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太子东宫。
狐假虎威,不过如是。
国子监占了半个务本坊,东宫没有国子监大,却豪奢无比,处处显着奇花异草,雕栏画栋,可以看出前朝奢靡的影子。
魏琳随便看了两眼,就收回视线,认真思索着等会儿该如何和太子交谈。
小内侍惊奇地看了她一眼,听闻魏小郎君是庶人子出身,如此淡定,看来是个视身外物如路边野草的君子。
魏琳若是知道他的想法,估计也会忍不住笑出来。
故宫博物馆门票只要几十块,包你看满意,实在不行,颐和园的门票更便宜。
再说了,这地方连个空调都没有,有什么好看的?
等到终于到了殿前,魏琳刚踏进门口,还没看清楚人影,就被扑了个满怀。
小少年兴冲冲地牵起她的手:“你是魏琅吧!蔡祭酒和我提起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