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时是从作者的话里看到,作者描写的垂丝花是参考的大丽花,只是在书中改了个名字,寓意病危垂死。
所以能画的出来。
为什么,现在太子就开始练蛊了?难道是幕后人干扰过他,让他提前练蛊,做两手准备?
还有云朝,他撒谎了。
明明太子已经开始练蛊,他若是真的潜进去,怎么可能不知道?
可是他却告诉自己没有证据,还说无甚异常。
云薇心里一咯噔,忽然想起了原著里,他拿到证据转手陷害给了父亲。
所以他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便故意藏了证据,是打算死前拉着全国公府陪葬吗?
终于明白了幕后人为何要让云朝按着原剧情走了。
如果云朝去捅出太子练蛊,成了,就会和原著剧情一样,牵连太子,顺便牵连国公府,让太子瞬间失去民心,为垮台做根基。
幕后之人也不会被发现。
若是不成,以云朝对云震的恨,死之前还是会拉上国公府陪葬。
仍然是斩了太子一个得力助手,也同时斩了顾长凌一个助手。
怎么算这笔买卖幕后人都不亏。
云薇草了一声,提裙就往碧枫园去,她必须去云朝那里把证据拿回来。
碧枫园。
门窗紧闭,云朝躺在床上,衣衫凌乱,看着眼前毫不顾忌,就这么跨坐在自己身上的女子,实在忍不住,从牙缝里挤出声,“叶姑娘一定要这样帮在下看病吗?”
叶梦娆盯着他胸膛上蛊虫活跃的痕迹,都没抬眼看他,“不然?不是告诉你了,我要观察蛊虫走向,待会好瞅准时机帮你引出来,不这样坐,不方便。”
她还不耐烦,“你安静一点,不要吵我。”
云朝掌心松了攥,攥了松。
仿佛在遭受什么酷刑一般。
若不是眼前女子眉眼里没有戏谑,确实认真的在观察蛊虫的走向,他早已忍不住将人掀下去。
白日叶梦娆在他体内用了药,能引起蛊虫活动,剥开他的上衣确实是为了观察蛊虫走势,然后找一个合适的突破口,以便她用药把蛊虫引出来。
至于坐在他身上嘛,就是叶梦娆的恶趣味了。
谁让这男人脸上的表情太精彩了,一副良家妇女要被强了的样子,让她忽然觉得特别有趣儿。
叶梦娆手中拿着朱砂笔,将蛊虫活跃最多的地方做了标记。
体内的蛊虫窜来窜去,带起无法言说的痛感,微凉的毛笔在他胸膛扫来扫去,又泛起一阵痒。
痛感与鲜艳的红扰了云朝的思绪,他索性闭上眼。
刚觉得眼不见为净,耳边就听到她大咧咧的声音:“喂,控制点,硌到我了。”
一霎,云朝面上泛起红霞,从耳旁蔓延到了脖颈,恼羞成怒,“你!”
就这一瞬,他血脉逆袭上涌,蛊虫急速的游走到叶梦娆提前标记的地方,叶梦娆喊了声:“别动!”
然后眼疾手快,一刀划开右胸口处的血管。
顺着血液涌出,一条乳白色的三寸蛊虫一下子闯出了半支身子。
刚暴露在空气下,蛊虫就急忙往回缩身子,想再次潜入到云朝体内,可是却被一根银簪轻易的勾住,然后丢到了一个冒着寒意的盒子里。
咔哒一声扣住的时候,叶梦娆眼里冒着得意,“小可爱,在里面乖乖待着,放心,我可舍不得让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