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前几日还来问我,我。。。。。。都是我,母亲一定是对我失望了。都是我不好,我应该多听听她的话,她一定,她一定很难过了。。。。。。小妹,都是我,是我的错。”
身边传来江末悔恨的哭诉声,暮云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情来面对这个表哥,她叹了口气,继续伪装出那副失落痛苦的表情,防止周围的人对她产生怀疑。
江末和江逢不敢上前查看秦烟兰的尸体,沉默的江琛初松开了暮云搀扶的手,颤颤巍巍地往湖边的尸体处走去。
还没走两步,看见尸体浮肿的脸庞,察觉不对的江琛初第一反应就是重新盖上那块白布,遮住“秦烟兰”的脸。
他感觉自己现在又能喘上气了,大脑重新运转,他往四周小心看了看,第一反应就锁定了自己那个没入府多久的外甥女。
那仆妇看见秦烟兰跳湖到尸体打捞上来,再怎么偏差也绝对不会超过一个时辰。一个时辰确实能淹死一个人,可是做过几年提刑官的江琛初非常清楚,一个时辰是没办法让一个淹死的人肿成这样的。
跟着江琛初走了两步的暮云也无语地看着这个假的有些过分的尸体,说不出话来。
不过能在短时间内找到一具身形同秦烟兰相差无几又淹死的女尸,也实属不易,总不能真去淹死一个人。
察觉到江琛初怀疑的视线,暮云连忙低下头掩面抽泣,一副悲伤过度的样子。
幸好打捞尸体的都是自己信任的人,因为在湖里泡了一会儿尸体的衣物有些破损,因此周围那几个侍卫女使也都离得远远的不敢多看。
江琛初环顾四周,让旁边的手下抬走秦烟兰的尸体,拍了拍正在施展演技的暮云的肩。
“去趟书房,我有事要问你。”
他的声音因为刚才的紧张有些沙哑,暮云紧张地抬头看了他一眼,脸上还有没擦去的泪痕。
江逢和江末无暇顾及这边的异常,暮云暗道不妙,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地跟了上去,一路上在心里想了好几种方案,不知道能不能成功打消他的怀疑。
既然江琛初没有当场发作,那么自己应该还有机会。但是也说不好,就连秦烟兰自己的儿子都没有办法理解她的痛苦,这个看上去古板守旧的舅舅好像也不太可能会答应。
决定把装傻政策贯彻到底的暮云关上了书房的门,等待着江琛初后面的话。
“你也不用和我装傻,如果我在你这里问不出什么,等我自己去查的话,可就不只是现在这样了。”
暮云的目的被江琛初一语道破,她吃惊地抬起头看向江琛初,欲言又止的样子看不出来是个什么反应。
“尸体的问题暂且不论,平常这个点你应该是在睡觉,丫鬟过去找你你也应该是刚刚睡醒才是。一路从你的院子赶到湖边,照理说也不会有什么磕磕绊绊,你的裙边却沾着些细土。不仅如此,你的头发也已经梳好了。”
江琛初的声音平静理智,好像在陈述最平常的事实。他的思路越来越清晰。见暮云不说话,他也不着急,直直地盯着她。
饶是身经百战的暮云也被这样锐利的眼神盯得有些不自在,眼看着就要瞒不住了,她也做好了受罚的准备,叹了口气开始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