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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暮云不再计较,姜年金心里的石头也放了下来,眯着眼睛又往莫予风的方向使着眼神,希望他能不要再和暮云针锋相对。
今日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这两个人原先见面的时候也都是和和气气,至少表面功夫是做足了的,怎么现在跟吃了火药似的,一个赛一个的冲。
难道说,有什么隐情?
还是。。。。。。姜年金的眼睛滴溜溜地转了转,最后停留在埭罗的身上。
也不知道方才有没有不慎对着这个侍卫说了什么难听的话,莫予风这么护着他,看来他的身份比他自己身边的那两个护卫还要重要。
“这点小事姑娘不必担心,在下定然帮姑娘安排妥当。这莫大人离得远,就不劳大人费心了,还望莫公子与大人多说一句。。。。。。”
姜年金几乎是恳求地看着莫予风,恨不得把他打晕带走。暮云这边好不容易平息下来,他非得在一边说点什么,把事情越搞越糟。果然,姜年金话还没说完,莫予风就打断了他的话,又开始挑起事来。
“姑娘这话说的有趣。那现在按照姑娘的意思,是我家的侍卫故意冒犯了姑娘,故意让姑娘受委屈。被姑娘的疯病与伤痕所。。。。。。”
“莫予风,你现在不过是个畏罪潜逃的逃犯,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同我说三道四!”暮云站了起来,指着他的鼻子怒骂道,“我有病怎么了?我是被舅父派人送到这边来的,可不像你,一个囚犯也敢明目张胆跑到公堂上来。你这是藐视王法,是真不担心我把你在这的事捅出去!你看着吧,你总有那么一天!”
“姑娘话说得倒是不错,不如现在就跑回宛城,问问你那抛弃你的父亲,看看丞相大人愿不愿意为姑娘出这个头?”
莫予风上道地补上了一句,暮云赞赏地给他使了个眼神,很快就变回那副气急的样子,像是被莫予风的话气得说不出话来。
“这这这这,暮云姑娘,这样,你别着急先,您别着急。”在场最着急的估计就是这位县令大人了,姜年金被两人演的戏唬住了,连忙安抚暮云的情绪,“这样,您的要求在下明晰了,莫公子这边就交给我。您今日就放心在寒舍小住,在下马上就带小女来陪着您,也好带您解解闷。这宁通县啊有不少好玩的,姑娘有什么要求尽管同那些下人提,千万不要客气。”
“来人!快,快送暮云姑娘回去,这忙碌了这么些天还受了惊,暮云姑娘情绪失控也是在所难免啊!你们把可月叫来,再帮暮云姑娘多准备一些东西,全要最新最好的,听明白了没?”
趁着暮云没说话,姜年金着急忙慌地让身边人带暮云下去,把站在那边的埭罗也往后扯了扯,挡在莫予风身前讨好地笑了笑。
再不走,这两位冤家恐怕真的要把这衙门给拆了。
这些事情本来就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的,这么一吵闹得可就更难看了。眼下暮云同莫予风闹掰,短时间内回去还真不太合适。姜年金拍了拍脑袋,感觉有些头疼。
请神容易送神难,也不知道这祖宗要待多长时间。
暮云像是也知道自己如今的处境,现在下台也不算糟。她又哼了一声,白了莫予风一眼之后气鼓鼓地跟着那几个衙役往外面走。
也不算亏,不仅可以甩掉这个缠人的麻烦,还能住在县令家打探情报,顺便也能有个名义跑大街上闲逛。
那些侍卫是莫家的人,领个死命令守在门边她可没什么好借口。但是这个软柿子可就不一样了。
暮云得意地跟着衙役走在宁通县的街上,高兴了一会儿才突然想起方才的事来。
看莫予风的样子,这埭罗肯定不简单,应当是担心这个人被她与姜年金随意处罚,出什么麻烦。
难怪一副死不认错的样子,看来是有恃无恐了。
暮云撇了撇嘴,看了眼身后匆忙跑来的衙役,迈上了刚准备好的轿子。
暮云这边进展顺利,姜年金那边可不好受。不过再怎么说也算是送走了一个大佛,他也不用夹在这两人中间为难,他谄媚地往莫予风身边凑了凑,欠着身行了个礼。
“莫公子,这暮姑娘确实是经历了许多,您大人有大量,不必和这么一个小女子计较不是?今日这事真的是误会,两边的人都没有错。这埭罗小兄弟是护主心切,暮云姑娘呢也是因为舟车劳顿心情不畅。照下官的意思,闹成这样,埭罗小兄弟呆在这里也确实不合适。。。。。。不如,就遂了暮云姑娘的意?”
姜年金试探地看了看莫予风,见他不动弹,连忙派人又拿了个稍矮的椅子来,示意埭罗坐下。
莫予风冷哼了一声:“我自然知道其中的道理,只是没想到丞相大人的千金会是这幅德行,这么对我们莫家的人,给她个教训罢了,省得日后胡来,给江大人惹事。”
看着莫予风的样子,姜年金大喜过望,他抬起头小心翼翼地试探道:“下官明白莫公子的苦心,这之后也会同暮云姑娘仔细说道。只是公子如此看中这位侍卫,是因为他常年在那位莫大人身边,还是别有。。。。。。还望公子指点。”
总算是问到这了。
莫予风叹了口气,好像在感慨,又好像在犹豫。姜年金还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刚想挽回些什么,莫予风就开了口。
“既然大人执意要问,莫某也不好隐瞒。”埭罗睁大了眼睛急忙站起身,却还是没有拦住莫予风的话,“这位可是我们莫家流落在外的二公子,甚少有人知道,就连我也是这几年才知晓的。”
夜探
婉拒了那位热情的姜小姐之后,暮云懒懒地坐在姜年金为她准备好的房间里,静静地等待着某人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