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仁让抬手拨开他额边湿发,“好端端的怎么又生病了,我就不该让你在这吹风。”
傅月白前一段时间发热反反复复的,身体一直未大好,今日又饮了些酒现下吹了凉风便又开始烧起来了。
“哪有那么娇贵,平常发热而已,回去喝几副药便好了。”
胡仁让担忧点头,“那我送你回去吧,千万记得一定要喝药。”
傅月白就笑,“你比灵屏还要啰嗦哎。”方才打斗间,傅月白身上的披风系绳松落,胡仁让便替他重新系好,瞧着他绯红的脸着实好看,便忍不住伸手搔了搔,调笑道:“你若是个姑娘就好了,我便早早让我父亲去你家提亲。”
傅月白脸上绯红更甚,不知是烧的还是羞的,“当了三年将军,嘴上还是这般喜欢胡言乱语的。”
胡仁让几步追上,“我说的可都是真心话,你若是姑娘我们怎么也算是青梅竹马吧。”
“你怎么不说你自己是姑娘,偏要调笑我。”
胡仁让抢话道:“也行,我若是姑娘你既如此可靠那便就嫁你,如何?”
“不如何,不娶!”
时一缕绿杨烟,扯一弯梨花月,卧一枕海棠风。
傅月白站在卧房廊前,抬眸望月,月光细细碎碎地落在他身上,清颜白衫,青丝墨染,风姿都美,宛若天人。
他在这里已是等了许久,忽闻脚步声,转身时那人便已经站在他身旁。
楼玉珩打量了他一番,问道:“你站在这做甚?
“等你。”
“等我?”楼玉珩不大相信,自那日他们两人便在没怎么说过话,傅月白对他也总是一副避之不及的态度,今儿说等他那倒是稀奇的很。“等我做甚?”
傅月白伸出手,他手心里是那块鸳鸯玉佩,“这个还你。”
楼玉珩垂眸看了一眼,“给你的,哪还有还回来的道理。”
“我不要。”他又将玉佩往前递了递。
“不要就扔了,左右不过就是一块玉,代表不了什么。”
傅月白看他不接,便说道:“赠玉传情,无双姑娘既已回来,你便给她吧。”
楼玉珩眸底厉色一闪,不悦问道:“你是急着将玉还回来,还是急着跟我撇清关系。”
傅月白不愿与他纠扯,看着手中的玉道:“你当真不要,我便扔了。”
楼玉珩上前一步攥住他衣襟,将他拉近,二人目光冷冷对视着,楼玉珩探头便吻在他微凉的唇上。
傅月白却是飞快的挣开了,后退几步急忙抬手揩了揩自己的唇瓣。
楼玉珩英朗俊逸的脸阴寒起来,低声讽道:“旁人可以碰你,我却碰不得,是觉得我比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