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月白抽回手,没有说话,眼底一片黯淡。
明济一手扶在雕花祥云纹廊柱上好奇问道:“你就这么喜欢他。”
傅月白一愣,这句话似乎有些耳熟,他沉默半晌道:“可他一点都不喜欢我。”
“那是他眼瞎,我儿好的天上有地上无,是那小子没这福气。”明济喟叹道。
傅月白望着远处枝头雪压寒梅,拥着大氅叹道:“无妨,这或许是我与他最好的结局了。”
“你为他舍了一身功力,可有后悔过。”明济侧身瞧他神色,不由问道。
“父亲为了爹爹放弃这一切可有后悔过。”傅月白反问道。
明济哑然一笑,仿佛得到了答案,只是不禁惋惜道:“只是你如今没了武功,不能自保,凡事应当更加小心些才是。”
傅月白笑道:“有父亲护着我,我有什么好怕的。”
明济看他眼中盈盈笑意回道:“父亲只能护你一时,护不了你一辈子。”
傅月白一怔,脸上笑意褪去,垂着眸子,一时不知如何接话。
劫持如此
明济笑着拍拍他肩头,劝道:“快回去吧,这里怪冷的。”
“咳咳。。。。。。”傅月白胸腔吸入冷气,喉咙发痒,他抬手掩唇,却发现手脚皆被锁链束缚。
一室黑暗周围朦胧不清,方才他在回寝殿的路上被一方帕子捂住口鼻,眼前昏暗一片陷入昏迷,醒来便就在这里了。
不待他多思考,一道烛光燃起,傅月白不适的闭了闭眼睛。
“醒了?”熟悉的声音传来。
傅月白睁眼看去,暗处有一身影不紧不慢的朝他走来。
“萧晔!”
萧晔几步走到他跟前,缓缓蹲下去,伸手钳住他下颌,低低笑道:“大哥在这里见到孤可意外?”
傅月白别开脸去,却挣不开萧晔的手。
“大哥不说话是何意,难道就没有什么想问孤的?”萧晔手上加重了几分力气,看着傅月白脸上的红痕,笑着问道。
傅月白因为吃痛脸色惨白了几分,他杏目圆睁,里头氤氲怒意。
萧晔松开他,指尖轻抚上傅月白眼角,“大哥这双眼睛当真是好看,可惜孤没有。”他指腹在那微微上扬的眼角上剐蹭,嗤笑道:“孤没有的东西,大哥也不许有,不如让孤将你眼珠子挖出来,这样就再没人说你长得像父皇了。”
暗室阴冷非常,傅月白身上的大氅不知何时掉落的,这会儿冷的打颤,肺腑里吸入了冷气疼的要命,他知晓定是自己的肺疾发作了,胸肺间忽而生痒,忍不住急急咳嗽起来,“咳咳。。。。。。上次的。。。。。。刺杀也是你安排的吧?”傅月白熬过一阵剧烈咳嗽,喘息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