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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顷茅塞顿开,赞道:“陛下,此法甚妙,甚妙啊,臣立刻就去安排。”
明德殿内,傅月白坐在御案旁,胃里又是一绞,“高全。。。。。。”
高全急忙递上瓷盂,傅月白偏头就又吐起来,高全听着都揪心。
叶希则放下医箱,上前查看,抓起他手按在合谷穴上,傅月白渐渐才止了吐,一只手撑在御案上低低喘息。
高全见他脸色难看,不禁感慨道:“这也太遭罪了,叶大夫可有什么法子缓解一二。”
“他自找的,便自己受着吧。”叶希则没好气道,噎得高全不敢在开口了。
傅月白拿起杯子漱了漱口,无奈问道:“这要吐到什么时候?”
叶希则正色道:“你这才刚开始,还早着呢,有的人吐到过完前三个月,有的人那就不好说了,可能得吐到生那会。”
傅月白沉默了一会,又问:“可有什么法子能稍微缓解一下,这样闹的都没法上朝了。”
高全递过来一杯热茶,附和道:“今日早朝,陛下在殿上吐了好几回。”
傅月白喝了一口茶,眉头一紧,胃里又是一阵翻腾,酸气直往上返,便又伏低身子吐起来。
叶希则看着直摇头,又拽过他手接着按,高全连忙给他抚背。
胃里空空的也呕不出什么东西,就是压不住这作呕的感觉,傅月白背上出了几层冷汗,仅一上午就又恹恹的。
高全皱眉叹道:“这可如何是好?当年先帝也不曾吐的如此厉害啊。”
傅月白一听到萧南君,眼眶便有些红了,当年萧南君也如自己今日这般难受吧,当初自己一心只是恨他抛弃自己,却从未深想他为自己受了那样多苦。
叶希则啜了口茶,“您权当是好事多磨吧,该受的罪一样也跑不了。”
傅月白皱眉按到腹上,垂眸不语,叶希则看他动作,忙问道:“可是腹痛?”
傅月白点头道:“方才吐的凶了,牵扯到小腹,这会儿有点痛。”
“躺床上,我给你看看。”叶希则放下茶盏,扶他起身。
叶希则一边触诊,一边道:“这几日若是吐的凶还是别上朝了,万一晕倒,摔到了可不好办。”
傅月白没有应话,轻阖的眼睫微微颤动,叶希则看的出神,心中似有错觉眼前这人就像是一片俶尔远逝的蝶羽,在牡丹丛中惊艳了瞬间,徒留掠影,凡人伸手无法触及,便眼睁睁看着他翩然飞远。
镜花水月
傅月白手背盖住眼睛,过了半晌低低道:“十日后朕要去一趟瑞亲王府。”
叶希则看了他一眼也未置可否,淡淡回道:“那时便看你情况吧,若是好点了再去,若是还这般严重依我看还是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