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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玉珩冷笑一声,扔了剑,薄唇微抿,运用内力抑制全身暴走的疼痛,即便这样他眼底的杀意丝毫未减,冷冷瞥了一眼楼烈。
即便面对的是身中剧毒的楼玉珩,楼烈还是有所顾忌,不敢轻易出手,在无望谷他见过太多次这人疯魔时的样子,活活将人拨皮拆骨,拦腰横斩,他就像是一把锋利冷峻的刀,刀之所向取人性命却也不怕折了自己。
“谷主,这毒一旦发作若是得不到解药,便就只剩九日好活,眼下已是第三日,后面几日可是一日比一日难熬。”
楼玉珩脸色惨白,额上汗水跌落在手背上,身体里经脉寸寸绞转灼热,让他有些支撑不住。
石室里微弱烛光摇曳,楼烈被楼玉珩一掌击在胸口,后背重重撞在石壁上。
楼烈挣扎起身,身形不稳的又跌倒回去,口中连连吐血。
楼玉珩步步逼近来,高大身影被烛光拉的很长,他抬脚抵在楼烈胸前,眼神狠厉,“两年前你逃过一死,今日就没这么幸运了。”
楼烈一手抹去嘴角鲜血,“杀了我,无人能给你解药。”
“本座不稀罕。”楼玉珩一手扣住他脖颈,将人狠狠抵在石壁上,慢慢抬手,楼烈脚下失了支撑,在他手里不住挣扎扭曲身子,喉咙发出咯咯的声音。
楼玉珩手一甩,将他掷在地上,漠然看着他噬心蛊毒发。
楼玉珩踉跄后退几步,艰难靠在石壁上,他气息全乱,全身仿佛置与烈火中焚烤,忍不住偏头吐出一大口黑血,眼前阵阵发黑。
御案上堆满了卷宗,一旁的青铜兽首香炉里燃着清神香,高全倒了杯热茶放在案上。
“嗯。。。。。。”傅月白忽然皱眉闷哼一声,脸色顿时白了几分。
“陛下,可是腹中不安生?”高全焦急问道。
“没,就是有些心慌。”傅月白皱眉,眼底浮现疲惫,他一手捂住胸口,长长呼吸了几次,心里烦躁异常,心跳也是毫无章法。
正巧叶希则提着医箱例行诊脉,瞧见眼前情况也是一惊,疾步走到傅月白身边:“这是怎么了?”
“陛下方才说心慌。”高全挥退殿里杂的人。
叶希则拉过他手诊脉,并未发觉异常:“没什么,许是累了吧,我看到你案上的这一堆文书我也心慌。”
傅月白捏了捏眉心,无声叹了口气。
“知道你政务繁忙,可怎么着也得顾及一下自己的身子吧。”叶希则垂眸看了一眼他身前的圆隆,“四个多月了,它倒是蹭蹭的长,你再看看你自己都瘦成什么样子了。”
傅月白低头喝了一口茶,伸手盖在腹上,脸色稍好了些,淡淡笑道:“它都会动了。”
“四个多月是该会动了。”叶希则伸手在他腹上触摸了一番,“现在还太小,没什么力气,再等两个月它会动的更加厉害,到时候都能将你的肚子顶起来个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