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把沈君言急的,他母亲是个多么机灵的人,顾长衡又是电视新闻媒体最喜欢报道的巨头之一,万一被发现他可真的说不清了。
“哈哈哈!妈你接着看吧,我带他去我房间不打扰您了。”
说完沈君言拉过顾长衡的手,把人带进了屋,全然没看到沈母盯着两人牵在一起的手看。
“先生,您没必要和我母亲说的这么清楚,她记不得的。”沈君言不好意思的笑笑。
顾长衡认真打量着小孩的房间,果然已经和记忆中的大不相同了。
他记得那时沈父健在,一家三口还算富裕。小孩的房间里除了不少高档的电动玩具,墙上贴了不少小孩自己画的画。
那时沈君言的家里也是请了幼教的,那位美术老师也算小有名气费用并不低,教了小孩才四个多月沈父便意外发生车祸去世。
家里唯一的顶梁柱没了,也没有钱再给小孩请家教了,那老师十分痛惜如此好的苗子就这样被耽误了。
现在,沈君言的房间干净整齐,以至于没有多余的物品摆放,书架上码着几列英语专业书剩下的就是一张大学录取通知书,还有一个被相框框起来的画。
顾长衡的目光全然被那副画吸引,他边走边说道“有必要。”
他还从未向沈母郑重的介绍自己,以后肯定会有机会。
沈君言见男人如此固执也不想再劝,他看到顾长衡盯着那副画看,以为是画家对自己领域的敏感,并未多想。
却听顾长衡突然问起,“这画,是谁画的?”
沈君言走了过来,看着那张自己保存多年的画,彩色的水笔早已失去原有的鲜亮,但依旧勾勒出孩童天真灿烂的笑脸,大大的眼睛笑眯眯的可爱的紧。
“啊,这是我小时候认识的一位哥哥画的,画的很好就留下来了。”沈君言解释道。
“只有这一张?”顾长衡反问。
沈君言一愣点点头,遗憾道“其他的都被我弄丢了。”
那年他生着病,沈母拖着两个大箱子抱着他连夜赶回了老家,那些画就是丢在了火车上,再也找不回来了。
沈君言在回忆中还有几分惆怅,谁知男人下一秒就开始脱衣服,显然已经对这画的来历过往不再感兴趣。
“去洗澡,然后睡觉。”顾长衡一脸淡然的说道。
沈君言脸微微红了,小鸡啄米般的点点头便拿上衣服去洗澡了。
等他洗完给男人找了一套勉强能穿下的睡衣,顾长衡才去洗。
他打开空调打量着自己那一米八的床,有种容不下两人的错觉。
沈君言躺进被窝玩了一会手机困意便涌了上来,他往旁边给男人让出了大半的空位,自己侧着身子眯上了。
等到他睡的迷迷糊糊,根本睁不开眼的时候只感觉自己背后贴上来一副滚烫的身子,让他下意识的想抗拒,可男人轻而易举的抓住了他的双手,他被人揽入宽厚的怀里。
此刻沈君言终于清醒了,错愕的想要抽出男人作怪的大手,下一秒就被男人凶狠的堵上了嘴唇。
一吻结束后,沈君言微启着唇喘着气,男人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耳边。
“我想抱你。”低沉且充满磁性的声音响起。
沈君言身子一抖,他瞪大了眼睛直摇头“不行!我妈在隔壁先生——”
话说一半便被男人滚烫的大掌捂住,顾长衡勾起一抹笑低声说道“那阿言要乖,千万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