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哥有什么烦心事?”傅听弦懒洋洋的坐在礁石上,他一条腿曲着,另一条腿懒洋洋的搭在石头边,一只手向后撑着身体,夜风撩开了他的衬衫,露出他里面的白色背心,落拓又不羁。dengyankan
他一直都这样,从来不为明天担心。
许央央盘腿坐在礁石上,咕噜噜的喝酒,说:“我有病。”
“什么病?”傅听弦刚把啤酒罐举到嘴边,好奇的停下,侧脸看他,眸中有星子,漂亮的惊人。
“说不清楚。”许央央咕噜噜的喝,含糊不清的看远方,“反正就很招人嫌。”
傅听弦笑了,看着她,语气绵软而低,像是怕她听不清,又怕她听清,说:“不啊,很喜欢。”
“那是你不了解我。”许央央摇摇头,“我讨厌起来恨不得掐死自己。”
“怎么个讨厌法?”傅听弦问。
“额……”许央央卡住了,她蓦然想起,这个病似乎只会对司南犯,遂讷讷的住了口,又闷头喝啤酒,“我缓缓就好了。”
微风掠过,挟裹着江心的凉意。
“喂,央央。”
“嗯?”
“今天为什么选我?”
“选择题不是一长一短选长的么?”许央央举着啤酒罐,一边跟他干杯一边道,“你的名字长一点。”
“……”
许央央冷静过后,跟傅听弦一起回了小区,奇怪的是,回程的路上,傅听弦不知道中了哪门子邪,居然一句话都不肯跟她说,她什么时候得罪他了?
一件事没解决,另一件事又起波澜,她闷闷不乐的打开房门,客厅的灯是亮的,看样子是司南给她留的。她本想往卧室走,却不由自主瞄了一眼司南的卧房,发现里面灯暗了。
他肯定睡了。
她忍不住走到司南房间门口,抬手想敲门,这个姿势定格了许久,又软软的放下来,心里像有无数的蚂蚁在咬,丝毫无法平静。
她站在门口,想了好久,也没能鼓起勇气,最后盘膝坐在地上,后背靠着他房间的门。
她不知道怎么了,又想进去又不敢敲门,于是便窝在那儿发呆。
忽而听到“咔嚓”一声,她仰起脸,看见书房的房门忽然打开了,随后,走出了一个身着灰色格纹睡衣,端着一杯茶水的男人。
许央央呆住了。
“怎么坐在这儿?”司南惊讶的挑起眉毛,停顿一下,便向她走来。
“我……你……不是……”许央央结结巴巴,语无伦次。
“有事找我?”司南不明白她的惊慌,但她那副模样,叫他有些奇怪。
“没有没有。”许央央逃命一般的爬起来,躲进房间,顺手将门反锁。
司南被许央央弄懵了,他走过去,轻轻敲了一下门,见她丝毫不回应,便道:“那……早点休息。”
许央央在黑暗中裹紧了自己的小被子,又尴尬又懊恼。
一连几天,许央央面对司南,都保持了一种半透明的状态,假装自己不存在,司南要是问急了,就敷衍的回他两句,然后立刻把自己锁进房间。
这天晚上,司南像往常一样回到家,许央央也像往常一样说自己吃饱了要回房间。司南没像先前纵容她,他走到她面前,堵着不让走。
“明天要上班,我得睡觉了。”许央央垂着眼,不看司南。
司南握住她的手腕,低声问:“这几天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