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央央认真想了想,“他可能撩不动。”说完又补了一句,“大概只有你爷爷能撩动。”
大壮有些沮丧,看了看西子歌,很快叹口气,直摇头,“他、他就算了。”
许央央感同身受,连连点头,“也就狗子消受的起。”
狗子吃着薯片眼眶一红,“我也不是很能……”话没说完,一道眼风扫过来,狗子急转,“但我很喜欢这种感觉。”说完一滞,委屈的不能自已。
第二天许央央就辞掉了工作。
许央央这几天强度太高,有些累,于是拜托大壮照看一下店铺,在家里美美的睡了一个下午。
起来的时候,天都黑了。
夜色沉沉,像黑色的海,灯火摇曳,宛若遥远的孤塔。
许央央揉揉眼睛,看见窗帘被风搅动的不断翻飞,有些怔,她掀开毛毯,出门倒水喝,走到客厅的时候,看见了坐在窗边的男人。
他穿着浅粉色的宽松t恤,棉麻的白色长裤,特别慵懒,特别清透。他低着头看膝上摊开的书,神情专注,白皙的脸颊、高挺的鼻梁,纤长又浓密的睫毛,侧颜好看的惊人。他似是听到动静,抬起头,看见了许央央。
许央央脸一下子就红了。
这个人,怎么这么多年过去了,还跟记忆里那个少年一样,时光像是在他身上定格,留在了最美好的时候。
“起来了?”司南合上书,冲她一笑,说,“过来。”
其实许央央有些内疚和心虚,这些天忙着鬼屋的事情,从装修到开业再到结束,几乎都是回家倒头就睡,早上起来就走,没跟司南吃过几次饭,也没说上几句话。说起来,他们才确立关系不久,实在不应该这样。
有一回她告诉司南晚上回来吃饭,结果狗子大壮吵着要吃好吃的,她又忙又被两个孩子缠着,把这事儿给忘了,自己开心的带着孩子们和半仙吃了饭。等回家才想起这个事儿,特别抱歉,司南说没事,我看你没回来就自己吃了,你吃过了就行。后来她碰到西子歌,西子歌揶揄她,说司南下午请假去买菜,给你做什么好吃的了?她才知道他其实很期待,而且默默等了她很久。认真说起来,她这段时间被鬼屋占满了时间,确实忽视了司南,现在冷静下来想一想,才发现很多先前忽视的东西。
比如他给自己买的小礼物,她看鬼屋有个地方很单调,随手就挂了上去,当时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回头忽而想起司南明明送了自己一个礼物,去哪了?怎么找也没找打,完全忘记自己挂在鬼屋了。
有时间想了,心虚和内疚就悄无声息的浮了上来,许央央抿抿唇,走到司南身边。
司南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弯着眼睛笑,他伸手握住许央央的手,把她往怀里带。许央央红着脸,没有抗拒,坐上了他的膝盖。
司南搂着她,问:“怎么了?没睡醒?”
许央央缩在他胸口,说:“不困了。”
“饿不饿,我给你煮点饭吃?”司南手指缠绕上她的发丝,一圈一圈转着玩。
“不忙不忙。”许央央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问,“这几天,你有没有生我气?”
“你做错什么了?”司南好笑的问。
许央央这会儿脑子清醒了,便尬笑两声,说:“当然没有啦,我就随便问问。”
司南说:“哦,我以为你在为你丢掉我的礼物,放我鸽子的事情内疚呢。”
许央央:“……”
司南笑,说:“没关系,我没有放在心上。”
许央央立刻赔笑,“那就好了,我下次……”语气一顿,余光忽然瞥到了方才司南看的那本书,发现上面有黑色的笔记,并不是书,而是一只笔记本。许央央好奇的伸手去拿,司南想快她一步盖住,却还是被她抢了先。
许央央翻开纸张,目瞪狗呆。
8月20日,丢掉了我送的礼物。
8月17日,跟她说话没有理我。
8月7日,说好吃饭却放了我鸽子。
8月1日,今天我跟阿弦都在的情况下,坐了阿弦的摩托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