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
一声大声冷喝传来,只见原本带头那人的手正放着青光,怒张在占不灵的头颅之上,他冷冷的看着严寒,好像只要严寒一动手,他就要抓下去一般。
要挟!绝对的要挟!严寒虽然怒火攻心,可是投鼠忌器之下也不得不忍了下来。
从严寒记事的那刻起,他从来就没有过现在的憋屈,但是他又能有什么办法呢!己方的人在对方手上挟持着,容得他冲动么!
看茜儿睫毛直颤,绝美的面庞泛着煞白,圆圆的眼睛里带着痛苦,带着羞怒,带着无奈……恍然之间,严寒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他不忍再看这令自己心碎的情景,遂暗叹一声转过了脸。如果真的看下去,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能忍住心中的冲动。
虽然与茜儿相处的时间不长,甚至说不上关系有多近,但是严寒却对她有一种很贴心的感觉,看到她受到伤害,他竟然不能忍受。
——也许,这就是喜欢吧!虽然严寒从来没有真正喜欢过一个人,可他心中此时却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对茜儿有了感觉。
小懒一直在沉默着,他看了看倒在地上的茜儿,然后又看了看严寒,心中忽有所悟。
“小寒,我们没有选择了。”小懒苦笑了一声,然后力量一收,举起了双手。
如果他是严寒,此时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舍弃占不灵和茜儿,那样的话,最起码还能有两个人脱身。
可是小懒也知道,自己终究不是严寒,他甚至能想到严寒的做法。
严寒———是绝对不会抛弃占不灵和茜儿的,虽然他的人格并不高尚,但也不是那种置朋友安慰于不顾的那种人。
所以,小懒很识相的为严寒开了个头。
“是呀!我还有得选择么!”严寒心里讽刺似的苦笑了两声,戒备一松,双手摊道:“请便!”
对方几人相互看了几眼,当带头那人点了点头后,一人出众走向严寒,他边走边戒备的看着严寒,等到了严寒跟前见他确无异样后,指尖突然光芒一泛,点在了严寒身上。
一瞬间,严寒便感觉不到了体内灵力的存在。那人已经在他身上下了禁止,把他的灵力封了起来。
小懒那边也上去了一人,如法炮制,切断了小懒与自身力量的联系。
带头那人阴郁的脸色虽然缓和了一些,但还是显得沉重的无比,因为他心中有一个硕大的疑团没有解开。
在制服占不灵回城的时候,他本以为严寒小懒两人应该更早被制服,毕竟两人的力量比他的人弱上不少,可让他不解的是,他竟然始终没有收到信号。
这让他着实有些担心,在这个世界上,不是什么都是水到渠成,有些意外发生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这些道理他自然明白。
……当他遁着严寒两人原本逃逸的方向探去时,便看到了一幕幕让他惊心的场面,……己方的四个人,竟然悉数死去,并且,死相惨不忍睹。
这让他着实有些不相信,凭他看到的,以严寒和小懒的实力,是绝对不会有这样的能力的。可是当他回到客厅看到严寒和小懒的身影时,心里又疑惑了。
“如果不是这个人和这只妖干的?那又会是谁呢?!难道真是他们?可是……”
他心中真的是不解了。随后又用力的摇了摇头,既然人都抓到了,想知道什么自然不就明白了。
他脸上一动,然后身子一闪,消失在了原地,等他再次站在原地的时候,严寒小懒和茜儿顿时感觉脑子一昏,便晕倒在地没了知觉。
带头人脸上闪过一道阴郁,今天他奉命来抓人的,已经夸下了海口保证把事情做好,却没想到,还是有四个人的命丢下了。
想到这里,他的心里就特不是个滋味,本来顺风顺水的事情竟然被搞砸,看来自己的一顿惩罚是少不了了。
“咱们走!”他冷喝一声,飞剑一倾便飞身踏了上去,也顾不得这是闹市区惊世骇俗,明目张胆的向空中而去。
后边几人也随之架起飞剑,携起严寒几人跟在那带头人的身后。
………
太玄门烟儿一身碧落长衫,头顶云鬓,正坐在床榻之上拿着绣针在一片白布上绣花,她突然感觉心里一个慌神,绣针一下子刺到了手指上。
一滴鲜艳的血液随之沁出,她不禁皱了皱眉,把指头放在柔唇之上轻允了起来。
“我今天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正不解着,眼睛又猛的一阵闪烁。
“不是师弟出什么事情了吧?!”
能让她担心的,除了严寒之外,她还真想不到其他的人。
这个师弟实在是太不老实了,竟然偷偷的溜下山门,如果不是骆清风事先偷偷的告诉了她,只怕她就被蒙在鼓里了。
和严寒相处将近两年,她也算是了解这个师弟的脾性,当时又听了骆清风的一番话,她便没有阻拦。心想既然留在太玄门里也是惹出不少事端,还不如放他出去快活一阵子,所以便故作不知。
一想到师弟出事,她竟然开始有些不安起来,以师弟的性子,出事那是十拿九稳的,不出事才怪呢!
可是感觉毕竟是感觉,并不能完全肯定。所以不安的同时,烟儿不断告诉自己一定要镇静。毕竟她现在是一阁之长,无论如何也毛草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