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五指紧紧锁住她的手指,生怕她随时甩手跑路。
田知意心想自己到底多没诚信,让他如此小心翼翼。
全然忘了自己刚刚还躲着人家。
印象中,田知意去过闻漫屋里好几次,但闻漫到她屋里不过来了一回。
一进门,闻漫就不住地四处打量。
“你在找什么吗?”田知意问。
“我在看有没有监控。”
“已经拆了寄回家了。”田知意想起以前的事,突然意识到大事不妙,“诶?你!”
下一秒,她已经被闻漫丢到了床上。
床垫柔软,她躺上时还微微回弹,像个布偶娃娃。
闻漫栖身跪了上来,盯着她看:“一考完就忘了答应我的事了吗?”
田知意答应过的事太多,一时根本想不起来他指的是哪件。她被他盯得心里发毛,只小声辩解:“没有吧?”
“还说没有。”闻漫低头吻了吻她的唇,“你什么时候学会说谎了?之前不是说过,千万不会躲着我的吗?”
……原来是指这个。
田知意依稀想起当时答应他的情形。
那时的他可怜兮兮得像只落了水的小狗,她于心不忍答应了他。
当时怎么想得到这只狗是属狼的!
“我没有在躲你。”田知意避开他的目光,胡乱编理由,“之前确实没决定下来要去哪里。我不像你早就定好了的,挑学校挑得头疼死了,不然今天也不会来这里……”
“这样。那你还有心思给我妈寄礼物?”
“阿姨对我那样好,这个怎么能忘?”
“我懂了。”闻漫低下头,“你是觉得我对你不好。”
“没……”
她连声音都没完全发出来,便被他封住了唇。
连日的思念与见面的喜悦终究盖过了即将分别的忧虑。
田知意感觉滚烫的血液从她身体的角落一圈圈地涌上头顶,她丧失了思考的能力,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唔……”
闻漫松开手,只用双腿禁锢住她。他双臂往后一弯,快速地脱了T恤,丢在了地上。
田知意意识到他要做什么:“不要。”
“你不想吗?”闻漫凑近她耳边问,“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我也想你。”田知意用小臂挡住眼睛,低声呢喃,“可是太突然了……都没有准备。”
“你说的准备是指这个吗?”
闻漫挪开她的胳膊,田知意眼睁睁看着他从裤子后袋中摸出一枚杜蕾斯。
“啊!”田知意尖叫起来,“你怎么还随身带着!”
“上次用剩的。”闻漫熟练地拆开套上,“某个人那么喜欢躲,光是能抓到就很不容易了,自然要提前准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