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朝阳自然也知道宋棯安心中的担忧,但这次他没有再出声,毕竟如果逼得太紧了,宋棯安反而会倾向到白芨那边,到时候事情就更麻烦了。
白芨是在晚上的时候才收到宋棯安他们要离开此地的消息,他当即愣住了,公子并没有告知他这件事,这是什么意思?
过来转达消息的白时有些担忧地望着脸色惨白的白芨,看在同门一场的份上,好心劝道:“不管怎么样,公子既然已经决定了,你还是留在这里好好养伤吧,等人来接应……”
白芨强撑着虚弱的身子想要从床上爬起来,可惜经过今天下午的一遭,他的身体实在虚弱,白时也是眼疾手快,他知道白芨是想去找二公子说情,连忙一把把他摁回了床上。
看着脸色惨白的白芨,白时也于心不忍,他竭力劝导:“你现在找二公子也不管用了,二公子既然已经做了决定,你现在去找他,岂不是让他为难。”
很显然白芨并没有把白时的话听进去,他直愣愣地看着白时,眼中流露出厌恶的表情:“是不是大公子在二公子面前说了什么,否则二公子绝不会……”
“白芨!”
白芨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白时厉声打断:“主子们的事情也由的了你随意猜测”。
看着满脸不服的白芨,白时顿时感到十分头疼,他知道白芨不是厌恶大公子,只是厌恶他罢了,认为他是大公子的人,自然事事向着大公子。
白时索性直接把话挑明了说:“你犯下如此大错,不但不悔改,还意图在背后离间二公子和大公子的关系,你以为这些大公子都不知道吗?他是看在你确实对二公子忠心耿耿才不与你计较,你今日说这话,传到别人的耳朵里,别人会怎么想二公子?”
“你知道什么!”
白芨语气中充满了嘲讽,似乎在嘲笑白时
“你……”
白时哽住了,他心中一惊,难道这其中真的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但再看一眼白芨,他又恢复到以前那种满脸不服的表情,似乎刚才的正经只是白时的错觉。
微微定定心,白时心里暗道,虽然有些事情他确实不清楚,但只要维护嘉阳派的和平,他的所作所为就没错。
“特别是现在这个时候,嘉阳内部已经暗潮流动了,二公子本来就站在风口浪尖,你还在这里给二公子添乱,你真是……”
随即白时环顾四周,压低自己的声音:“你我同出一门,虽然我在大公子的名下,但以往外面的感情难道会是假的不成,这次不止你,白驹和苏叶也被留下了,大公子又不只是针对你……”
白芨内心不以为然,白驹受伤严重,大公子体恤他,自然希望他能够好好养伤,苏叶不必说,小姐现在根本没有话语权,自然做不了决定。但是他的伤势没有白驹严重,却还是被丢下了,白芨可想而知那些影卫会怎么在后面嚼舌头。
不过白时有句话说对了,二公子既然已经做了决定,他还是不要让二公子为难为好。
白时则误以为白芨把他的劝导听了进去,不禁松了一口气,他实在不理解大公子让他过来劝慰白芨的用意。
不过这些话也是他想和白芨说的内心话。
虽然他和白驹、白芨同出一门,但他确实更喜欢白芨。
白芨为人坦诚心里也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不像白驹心思难以捉摸,掌门让他护卫二公子,他便一门心思向着二公子。
只是他的目的太过明确,又作为二公子的心腹,难免会让人觉得这是二公子的意思,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