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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过去,赵星杳突然开始苦笑,“你没办法理解,南世墨,你这种冰冷的人没办法理解。”
“你怎么知道我不理解!当我知道真相的那天晚上,你知道我崩溃了多少次吗?赵星杳,我的痛苦不亚于你!”
南世墨抽了口气,冷静了几秒钟,还是忍不住开口,“我爱了你那么多年,放弃你,就像从我身上生生扒一层皮一样,你以为我很好过吗?你知道我这五年怎么过的吗?每次想到你,看到关于你的一点新闻,我都会心疼到窒息,那种感觉你懂吗?”
南世墨对赵星杳咆哮着。
眼泪毫无预兆的落下来,滑过扑满风沙的脸,留下一道深深的泪痕。“南世墨,我恨你,你把我从黑暗里拉出来,又亲手把我推下去,我宁愿从来没有遇见你,从来没有!”
南世墨冷着脸,声音轻薄而又冷酷,“我就不该来。”
“你确实不该来,我死了,大家都解脱了,你也可以……”
“老子舍不得!”
南世墨吼出这句话,赵星杳嘴唇动着却说不出话,两个人互相看着,隔了五年,这是两个人第一次认真的看对方。
沙漠的夜晚很冷,冷到骨子里都渗着凉意,赵星杳只穿了纱丽,冻得浑身直哆嗦,南世墨跟在南世墨后面冷冷的看着赵星杳。
她冻到牙齿打颤,夜晚的沙漠一片漆黑,只有微弱的月光照亮天空,她抱着自己环视着四周,周围除了沙丘还是沙丘,根本不知道当初是从哪里掉下来的。
不知道走了多久,她感觉沙子已经进入了自己的脚底,刺的疼,脚步逐渐放慢,她清楚的听到身后的男人的呼吸声,他跟着她,一句话都没说,两个人从傍晚走到深夜。
赵星杳实在太冷了,她低下腰蜷缩着身体行走,看不清眼前的路,所以她只能试探着小心走着。
她刚要抬脚,突然从沙子里传出来一阵“嘎啦嘎啦”的响声,这种响声很像流水的声音,赵星杳看到一个黑影,一下子就想到了沙漠里的响尾蛇,响尾蛇的尾部可以发出这种声音。
血一下子倒流,几乎是听到的一瞬间,赵星杳飞一样的转身,直接跳到了南世墨的身上。
“啊!蛇,蛇,响尾蛇!”她尖叫着。
南世墨下意识的抱着她的腰,紧紧扣在自己怀里,“乖,不怕。”
这句乖让赵星杳猛然惊醒,南世墨也意识到了,可他没有表现出不自然,他低头去查看,赵星杳最怕的就是蛇,听到蛇浑身就会不舒服,更别说看到了。
赵星杳死死盯着那片沙子,“啊!!在那,在那!”
赵星杳在南世墨身上挣扎着想跳下来,南世墨正好半蹲着,重心一个不稳,就得赵星杳的蛮力带倒,两个人顺着沙丘的侧边滚落下来,滚落的一瞬间,南世墨搂紧了赵星杳的腰,他把她护在自己的怀里,一只手捂住她的口鼻,一只手紧紧扣住他的腰。
他任凭沙子割过自己的脸,进入耳朵里,嘴巴里。
两个人翻滚着落下,又落入另一个沙坑。
“咳咳咳。”赵星杳从南世墨怀里坐起来,止不住的咳嗽,她的纱丽已经破碎不看,已经看不出来这是件明红色的纱丽,灰扑扑的。
南世墨也没好到哪里,满脸的灰,头发丝上都挂着沙子,只有身上的迷彩还看得出颜色。
赵星杳已经没有力气了,被沙漠的太阳烤了半天,又长时间缺水,让她感觉自己的身体都要干了,没有食物,没有水源,刚刚又走了那么久,她早就体力不支了。
她躺在沙子上,留有余温的沙子这是她唯一的温暖,她蜷缩起来,把自己抱成团,紧紧闭着眼。
突然,她听到了拉链拉开的声音,还没睁眼,身上突然一暖,是南世墨的迷彩外套,她看向南世墨,男人只一件黑色短袖坐在那里,偏着头,好像不愿意看到她。
她心里有气,把外套扔到他眼前,然后背对着南世墨躺过去。
“不想死就穿上。”南世墨的声音没有波澜,赵星杳捂着耳朵,当做没听到。
南世墨盯着赵星杳的背影看着,已经冻的浑身发抖了,还在撑,五年不见,真是长本事了。
躺着的赵星杳突然被一阵蛮力给拉起来,“欸,你干什么,南世墨,你干什么!”
南世墨粗暴的解她的纱丽,她急了,一个巴掌甩了过去,南世墨被打的脸偏了过去,她害怕了,紧紧抱着自己。
不停的退后,眼底的恐惧逐渐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