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莫,碰上晚柠你就偷着乐吧你!”
桥莫一脸你没搞错吧,“偷着乐?老子不以泪洗面就是好的了。”
真的是没救了,直男癌晚期,软的不吃,行,来硬的。
赵星杳拿出了削水果的水果刀。
桥莫心里闪过一丝慌乱,但面儿不能丢,硬着头皮问,“你想干啥?”
赵星杳撩起被子,找到留置针上面的管子,管子上正在运输液体,她把水果刀抵着管子,桥莫吓的头皮一紧。
“你干啥?谋杀吗?”
赵星杳笑的温山软水,“桥莫,人手就这么大,握不住的东西太多了,碰到晚柠你就握紧吧!听到了吗?”她的声音很软,故意勾着嗓子。
桥莫还是别扭,不肯开口。
“哎呦,我手有点抖。”看着水果刀离留置针还有一厘米,桥莫尖叫,“行,姑奶奶,我算是怕了你了。”
赵星杳笑的狡黠,“那你给她道歉。”
桥莫急忙给自己盖被子,“人早回国了,我倒是想道啊!没那条件。”
赵星杳收起水果刀,给了桥莫一个安稳的眼神,“放心,交给我,好好休息。”
桥莫刚要开口,人已经走出了病房。
赵星杳下楼找了个安静的地方给晚柠打电话,他们两个的原因在她,所以她要先开口解释。
她第一次打电话被挂断,赵星杳没在意,直接发了一条信息,果然不出三秒,赵星杳的手机开始嗡嗡作响,她慢条斯理的喝了口咖啡才接了起来。
那边传来焦急的声音,“桥莫,他怎么样了?度过安全期了吗?受的伤严重吗?”
赵星杳不说话,对面那边的人心一下就冷了,晚柠紧紧握着手机,用了很大的力气才问出来。
“他还活着吗?”
赵星杳终于开口。
“还活着,不过伤的很重,有可能下辈子要在轮椅上过,我觉得你们分手很明智,要不然他得拖累你一辈子。”
那边已经有了哭音,“我不怕,我可以照顾他一辈子。”
赵星杳扶额,忘了人家本身就是个医生了。
她懒得废话,直接报了地址,“赶紧来见桥莫最后一面吧!来晚了恐怕就见不上了。”
咚的一声,像是电话砸到地上的声音,看来给人吓的不轻,不过赵星杳要的就是这种的效果,她挂了电话,又打回国内,开始电话会议。
会议持续了整整一个多小时,最后以赵星杳手机没电告终,看着黑屏的手机,赵星杳向后虚虚的靠着,闭目养神。
堪培拉的环境很好,闭着眼睛,就能感觉到风从耳边吹过。
风没有来路,也没有去路,它横冲直撞,直直吹向南世墨的脸庞,他刚从病床上起来,坐到阳台上,躺了好久,浑身酸疼,还是没有查出来腹痛的原因,但是不排除癌症扩散的可能,他已经看的很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