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赵星杳已经被他亲的没了神智。
“他问你爱不爱我,你摇了摇头。”
他的声音让人心痛,她猛的睁眼,看到了南世墨漆黑的双眸,她细藕一样的双臂伸到南世墨脑后,她把南世墨压向自己。
凑过头去,鼻尖轻轻蹭蹭他耳畔,灼热的气息撒在南世墨的身后,她嫣红的唇轻启,“摇头不是不爱的意思,摇头是不要再问的意思。”
额头上的青筋顷刻间散去,他紧握的拳头逐渐变柔,三年多的噩梦源头到处终结。
南世墨去化疗的时候不愿让赵星杳陪,可没办法,谁让老婆最大呢,他从化疗室出来的时候努力露出一个微笑,赵星杳走过去,钻进他怀里,慢慢抱住他,手上的力气越来越重。
看到她眼底的雾气,南世墨的心软的不像话。
那天两个人在病床上躺了一天,赵星杳美曰其名,陪床。可看着睡得挺像的好像是她自己,苏云祈过来接两人的时候,刚进门就看到南世墨对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他比了个ok的手势,退出了门口,可刚刚他什么都看到了,三爷侧躺着,轻轻拍着那位心头宝的后背,似在哄她睡觉。
他只看到了后面,没看到赵星杳正脸上的泪痕,刚躺倒病床上,她就抱着他,一句话都不说,就是哭,哭的他心都要碎了,他后知后觉的发现,这是他家心头宝头疼他呢,万年冰山最近几天的笑容特别多,是过去三年的好多倍。
赵星杳多次开口想把乐多接回来,毕竟人桥莫度蜜月呢!可每次一说到这个话题,南世墨就说自己不舒服,这个话题不了了之。
苏云祈这个看客,看透了一切,三爷分明是不想让乐多回来,打扰他跟赵星杳的二人世界而已,这个男人,太过于可怕。
等到南世墨终于病好以后,已经进入了深秋,他左手拉着他心爱的姑娘,右手抱着他的独子,出现在公众面前,各家媒体抢红了眼,都想要知道这个销声匿迹的男人怎么突然出现。
南世墨的出现,无疑是京城最大的动荡,更令人吃惊的是,他带着一家出现在媒体面前。
无数个话筒和镜头都对准了他,他丝毫不乱,“我是南世墨,这是我的夫人赵星杳,以及我的爱子乐多。”他介绍她的身份,等于在公众面前为她正名。
咔咔咔,摁镜头的声音简直要淹没了说话声。
“今天,是我跟太太结婚的四周年纪念日,二十六年前,在我最无助,最黑暗的时候,是我的太太出现在我的生命里,然后用一个笑,带走了我的余生。”
下面惊叫不断,南世墨依旧拉着她的手,“南太太,结婚纪念日快乐。”
“南先生,你也快乐呦!”她笑着回他。
他笑,不理下面记者的问题,拉着赵星杳的手,退出了会场。
大家都纷纷郁闷,本想采访好多个问题呢,谁知道三爷一表白就退场了,怎么这么着急啊!
苏云祈看着乐多,不禁摇头,“当然急了,迟到四年的洞房花烛夜,他急的都要坐化了。”
良辰美景,洞房花烛。
南世墨亲着她长呼一口气。
“南世墨,我三十岁了,我失去了舞台,我没有光了。”赵星杳突然开口。
南世墨搂紧怀里的人,贴近她的耳畔,耳边的声音磁性清新,仿佛能感受到他喉头的滚动,“我的星杳天生带光,如果没有,那我就给她重修舞台,让她站在世界上最亮的聚光灯下,闪闪发光。”
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南世墨轻轻的呼吸声,自己床头的那家小兔子,远隔重洋重逢的小兔子一家。
赵星杳当时还没来得及细想这句话,就被南世墨压到了身下……
第二天,她睡到了日上三竿,她好不容易坐起来,“这个不开荤的老男人!流氓!”
南世墨刚端着牛奶就听到了老男人三个字,当即眉头一皱,“说谁呢?”
赵星杳心情正不好,吊着眼睛瞪他,“说谁老,谁有数!”
三爷人值壮年,听不得一个老字。
他放下牛奶,俯下身,跟赵星杳平视,“难道我昨晚”
“……”
“啊啊啊!流氓,你闭嘴!”
赵星杳伸手就要去捂南世墨的嘴,却被他抢先一步,堵住了她所有的话。
后来对于南世墨的那句话,她有了深刻的理解,南三爷为了赵星杳,把主要事业放在了娱乐公司这一板块上,耗费南氏半个金库给赵星杳办了娱乐公司,请来最顶级的经理团队,最优秀的经纪人,而公司艺人只有一个,全公司上下只为她服务,那就是三爷的夫人——赵星杳。
对于南世墨的安排,赵星杳表示,“受不起。”
可三爷是铁了心的捧她,公司都不待了,天天为她挑选剧本,赵星杳简直要被南世墨给惊呆了,平视只看商业文件的南三爷,此刻捧着一本厚厚的剧本,艰涩的读着。
终究是赵星杳看不下去,把南世墨踢回了南氏,将小美还有她原来的团队请了回来,她对他们说,“我曾经站到过世界上最闪耀的舞台上,所以,再来一次也没有那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