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一个个身强力壮,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而反观大西军,由于长年累月流窜各地,身体反而没有对方强健。
****利最初老神在在,认为只要坚持一下,到时候王继业、谯应瑞、冯有庆率领所部杀来,完全可以利用人数优势大败对方。
如此足足等了半个时辰,援军不但没有到,而且到处响起四川人不打四川人,这让****利颇为恼火。
身边将领一个个哭丧着脸,指着厮杀的战场颇为担忧道:“大都督,王继业军是出动了,但半路被截住,阵前浓烟滚滚,火光冲天,看来王继业是想救援大都督,但因为忠义军拼力阻击啊。
谯应瑞、冯有庆两个三家姓奴则完全不是这样,他们那边是声势非常大,但根本没有动静啊。”
****利点了点头,骂道:“此等蜀獠,待大战之后老子不将他们剥皮萱草,誓不为人。”
幕友大惊,赶忙拉住****利的手臂道:“大都督,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万不可鲁莽啊。”
****利大怒,一把推开幕友,对左右说道:“蜀人就是欺软怕硬的东西,再说了谯应瑞、冯有庆等人与杨轩过去不对付,这基本上是人所共知的事情。
你,你,去给谯应瑞、冯有庆传令,若半柱香功夫援军未到,到时候提头来见。”
信使接过令箭,快马加鞭的赶到谯应瑞、冯有庆军营,交上令箭,言语之中对二人颇为威胁。
两人脸青一块的紫一块的,正在犹豫,突然看到左边冲出一个书生,手起刀落,竟然将这个传令兵斩杀于大帐之中。
谯应瑞大惊,指着这个道:“殷先生,你,你这是,如此如何是好啊?”
斩杀传令兵的是原来顺庆府门房殷承柞,收回宝剑,向两人拱手道:“两位将军,****利杀机已现,两位将军不要再犹豫了。”
谯应瑞没有好气道:“你,你胡说,左都督只是催促进兵,怎么说左都督想杀我二人?”
殷承柞笑道:“现在杨轩正率领重兵围困****利,而两位将军逡巡不前,若****利知道真相,难道不会杀你吗?”
谯应瑞指着外面忽远忽近,忽强忽弱的喊杀声道:“外面喊杀声阵阵,杨轩更是亡命之徒,我不过为了谨慎起见,害怕中了杨轩的诡计,待探明真相在做决定啊。”
殷承柞哈哈大笑,摇头道:“张献忠、****利都是奸诈、阴险之辈,现在战事正酣,不会拿你怎么办。
但若战事已了,到时候是否还会如此,谁知道呢?
听说张献忠前几天就将一个人不服从号令的剥皮萱草,你想想,将来张献忠会饶恕你等吗?”
谯应瑞一时语塞,旁边冯有庆拱手道:“殷先生,我等与杨轩关系,大家是知道的。
过去在大明的时候多有争执,现在若是归顺于他,恐怕将来?”
殷承柞笑道:“将军过虑了,杨轩是年轻气盛,但是不可多得人才,孰轻孰重,想来其更明白其中道理。
再说了,你们也不一定一定要归顺于他啊。”
谯应瑞大喜,拱手问道:“殷先生,你说说,我等如何是好?”
殷承柞笑道:“如今两军交战正酣,若是将军能够率军回师顺庆府,顺庆府中不过三五百老弱残兵,看到将军率部杀到,必然手到擒来。
如此将军占据顺庆府城,坐观杨轩****利两虎相争。
****利残杀杨轩岳父岳母,虽然前几天杨轩呆到城里面拒不出城死战,以老夫观之,定然集聚力量与****利血拼。
如此即便能够大败****利,忠义军必然实力大损,到时候将军虎踞顺庆城,杨轩据守蓬州,双方分庭抗礼,井水不犯河水啊。”
谯应瑞大喜,当即下令全军开拔,急奔顺庆府城而来。
看谯应瑞如此贪婪,殷承柞暗自摇头,挥了挥手叫来一个家丁,令其化妆后向杨轩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