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问此,意欲何为?”
白万里带着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李辟尘也笑:“有人说世间的最终真理就在旧乡,就在无名之君逝去的桑树下。”
白万里摇了摇头:“不过是荒芜坟冢罢了,哪里有什么世间的最终真理?”
李辟尘:“若没有秘密,太上阴阳为何坐镇其前?”
白万里:“你居然知道太上阴阳所在之地,奇哉怪哉,昔年阴阳藏匿旧乡,只有寥寥几人知晓,且他们皆不敢擅言。”
他话峰转过:“不过,太上阴阳不过是一个守陵人而已,荒芜坟冢之下有守陵人,难道很奇怪吗?”
这位古老的君王把双手置于膝上:“大道至理因人而异,世间万象何等奇妙诡谲,谁又能说自己可以完全参透?”&1t;i>&1t;i>
“可知过去,却不可知当下,因当下道有变,亦不可知未来,因未来道无定。”
白万里指点道:“旧乡之所以神秘,不过是因为它太过古老,有些人觉得里面一定藏着什么,但事实上,那不过是一位已经安详逝去之人的葬身之所,没有什么必要再去追寻。”
“难道,还要扒开那座坟冢,从里面把无名之君的尸躯刨出,切开他的心看一看里面有什么奥妙不成吗?”
“能见道之人,不需要旧乡也可见,不能见道之人,抵达旧乡亦不见!”
李辟尘:“原来是这样,不过如果已经知晓前路,再见到一片光明,心情或许会好上不少?”
白万里静静的看着李辟尘:“大执着吗,世间不止你一人有这等执着,不过还好,我看出来你只是好奇,并不是真的要去旧乡。”&1t;i>&1t;i>
李辟尘:“君王,桑树与桃树,前者是真实,后者是虚妄,前者是苦境,后者是桃源,是也不是?”
白万里点头:“是。”
李辟尘行礼:“既如此,在下斗胆,恳请君王予我一节桑枝,再予我一节桃枝。”
桑之未落,其叶沃若。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这本都是借助树木来比喻男女之情的古老诗词,自然,其中的隐喻,桑树的后面藏着的是离散的苦,桃花的下面讲述的是新婚的乐。
“想要‘苦’与‘乐’?”
白万里觉得有趣:“我知道,你觉得我这里并不是真正可以托付终身的沃土,所以你要离开,哪怕这里再是美好也意已决,只不过,你既要离开,却又要带走一片苦与一片乐,这又是为何?”&1t;i>&1t;i>
“难道你也想创造属于自己的桃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