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两年,霍连每每回京探亲,前后不到一个月时间,扣除述职、交际等事宜,与云今独处的时间不算多。
在有限的时间里,敦伦实在是很频繁,要有孩子早就有了,这哪里是着急就能急来的呢。
还有一桩事,云今没好意思和人讲:每每敦伦,霍连总像要将她生吞活剥一样,折腾个遍,浑然不知疲惫,让她难以承受。
这一晚,又是如此。
罗帐晃荡,云今甚至看到霍连额角的一滴汗,顺着他棱角分明的脸一路滑落,堪堪挂在下颌,简直要滴在她身上。云今主动去褪他中衣,却被他阻了。
“夫君,你不热吗?”
云今疑惑得很,转而寻摸帕子要给他拭汗,手腕却被握住,啮啃随之而来,痒意游走,她一向是这样被他咬乖的。
可转瞬间云今心里咯噔一下,前几晚他似乎也没褪衣,沐浴时也没要她在一旁伺候。有点反常。
难道……
云今盯着自己染了蔻丹的指甲,抑制不住地思量,他不肯褪去的中衣之下,会否留有别人手指的划痕……
不敢深想。
疑云却在此刻催生利刃,要将她割出血珠。云今的下唇被咬得泛白,留下月牙形的痕迹。
察觉云今表情有异,霍连缓下来,俊逸的眉皱起,极不耐烦的模样,沉声问:“怎么?”
云今沉默几息,鼻间却越来越酸。
终是忍不了,红着眼眶问:“为什么带两个丫鬟回来?我不喜欢你和她们走得那么近。”
一旦说出口,就很顺畅了,她盯着他,这个时刻该心虚的人不是她。
“还有,到底什么话是我不能听的?你为何要和空青悄悄讲?”
屋里没有燃烛,只余月光昏昏笼罩。
男子面上神情难辨,松开她,兀自笑了声,“我阿耶的遗言之一就是命我娶妻后不许沾染其他女人,这你知道。再一个,我的俸禄赏赐都在你手,每晚也与你宿在一起,你还有何不放心的?”
是啊,云今得到的已经很多了。
从一介孤女到高门霍家的媳妇,她跃升了阶层,甚至开了春她就是正五品都护司马的夫人。
富足的生活,尊荣和体面都有了。
至于会给她亲手扎兔子灯的夫婿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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