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恰给了他话柄,霍连单手抚上云今的后颈,粗粝的掌心紧贴着柔软的肌肤,他静了一瞬,感受着她惊惧的颤抖,怒意又上来了,“佛门净地,你还和人在车里卿卿我我?!”
“什么卿卿我我!”
云今被压得动弹不得,气恼极了却又没力气掀翻他。须臾,脐下热意灼灼,她一时没了声儿。外间一丁点风吹草动都让她紧张兮兮,若被人撞见此间场景,她岂不是完了。更别说还有一种隐秘的羞耻感在撩动她的心弦。
“郎君……”
他打断她,“我姓霍,名连。”
“好,霍郎君,我在犊车里什么都没做,只是说了会儿话。”
语毕,云今也觉得这样的解释可笑的很,她和陆显庭可是绝对符合大周律例的夫妻,做什么,不做什么,还需要向霍连来汇报么。
但现在不能激怒霍连,他不管不顾,她可不行。这一池子水,她不能让他搅浑了。
再抬头时,云今眼中蓄满了泪,也不再提什么其他的,只说:“霍郎君,方才你将我弄疼了,能让我坐起来揉揉腿么?”
寮房简陋,说是榻,实则是简单的土炕,又是空置着的,硬邦邦的连条像样的褥子都没有。被霍连摔到这儿,又被压着许久,着实骨头都硌得发疼。
云今那么说,原是想两人拉开些距离的,可霍连却直接掀起她的袍服下摆,问:“哪儿疼?”
第九章
云今又被吓住,着急忙慌拉住下摆,不许他碰。
早知不说腿,而说头疼了。
但霍连一个眼神甩过来,云今只得讷讷:“右足的踝部好似扭了。”
见他褪了她的翘头履,将褪罗袜时,云今拦道:“没事,我又不疼了我好了。不用麻烦你,霍郎君。”
“骆云今。”
霍连的手停在罗袜的绑带上,此刻他与她的联系便只有这么一根细伶伶的带子,他自然是想要更多,已经被她撩起了火,却无法像从前那样,将她揉进怀里,做他想做的事。
“给你看伤,还是弄你?你选。”
他淡漠地看着她,获得答案后,心底里轻笑了声。傻兔子就是傻兔子,稍稍威胁下就不敢亮爪了。
绑带松开,罗袜也被褪去,揉成一团,这样细腻的材质让霍连顿了顿,想起什么,遂掀起眼帘问她:“为何穿圆领袍?”
裸足就这样暴露在他面前,云今有点不好意思,下意识往后缩,却很快被他握着拉过去,一掌就可以包住。看着他麦色的手背,云今喉头微滚,低声说:“在晋阳,女穿男装很常见的,我想穿什么就穿什么啊,而且干活的时候穿这种束袖的衣裳很方便。”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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