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拍摄的是吴华发现亲爹惨死于好兄弟秦越手上,又恰逢秦越约他见面,秦越与吴华撕破脸,亲手杀死十年好兄弟吴华的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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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华冲到秦越约定的地点,看见秦越背对着自己,抬起手,枪口对准秦越癫狂质问:“为什么要杀了我爹!秦越,谁派你来的!”
听见吴华声音,秦越慢悠悠转身,他身上是吴华初次见他时穿的那一身道袍。
十五岁的秦越穿一身道袍和吴华打架,道袍宽大不合身,拖到地上,像一床破烂床单被秦越披在身上,打架时好几次把秦越自己绊倒。
如今二十五岁的秦越长大了,也变高了,道袍穿在他身上刚刚合身。
吴华不懂秦越为什么要穿这一身道袍,握着枪的手因为愤怒而颤抖,盯着秦越的眼睛因仇恨发红。
面对吴华的愤怒,秦越朝吴华微微一笑,眼盲让他眼睛看不见,却并未无神,微笑时让人从他那双瞎了的眼睛甚至能品出温柔来。
“想杀,便杀了,需要理由吗?”嗓音温柔,语气无辜。
彻底把吴华激怒:“十五岁到二十五岁,整整十年,你敢说你从来没把我当兄弟!我把你当兄弟带你进我家,你却杀了我爹,有你这么当兄弟的?”
“兄弟?”
秦越双目空洞朝向吴华歪头轻轻一笑,声音很轻,轻得仿佛风一吹,就散开,偏偏足以让吴华听见:“杀我全族的兄弟吗?”
“什么杀”
“吴华,我看见了。”秦越嘴角噙着笑:“你也在,你爹朝我爹这儿开枪。”秦越抬手,指了指自己眉心:“你爹说要给你一个历练的机会,故意射偏,我爹眉心出了一个大洞,倒在地上,他的身体在抽搐,没死绝。”
秦越语气淡然,仿佛在说别人的事,情绪不带一丝一毫的起伏,温柔得仿佛在谈论今天的天气:“还记得吗?”
“随后你拿了一把刀,往这儿”秦越抬起手,布满伤痕老茧的手轻轻点了点自己喉咙位置,继续说:“割了一刀。”
“噗血喷溅出来,撒在你的脸上。”
秦越说着,一步步朝吴华靠近,在距离吴华几步远的地方停住,明明眼睛看不见,却还眨了眨眼,像能看见一样。
秦越看不见吴华脸上是什么表情,柔声问他:“吴华,和你在一起的这十年间,我一直很想问你,我爹的血是热的还是冷的?我看见你伸舌头舔了一下,是什么味道,可以告诉我吗?”
吴华被秦越的话弄得脸色发白,过去的记忆在脑中浮现,打死他都想不到,那被他和他爹弄瞎了眼睛的秦家儿并没死,还在五年后出现在他面前,被他带回家。
吴华不说话,秦越似不太高兴,微微皱了皱眉,语气责怪:“你怎么不回答?”
“我、我”
吴华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封钰却突然笑了一声。
“呵”
随着一声轻笑,彻骨恨意在瞬间爆发,秦越顷刻间变脸收起笑容,双目空洞朝向吴华,让吴华有一种被盯上的恐惧感:“吴华,你没看见吗?我秦家全族人都在等你。”
秦越突然抬手,枪口直指吴华,面无表情扣动扳机。
杀秦家全族的事吴华无法否认,吴华红着眼在同一时间朝秦越开枪,既然活着没法做兄弟,一起死了再做也行。
曾经的事无法改变,死了他会向秦越赔罪。
砰!
只有一声枪响,吴华眉心出现血洞,倒在地上。
听见身体倒在地上发出的闷响,秦越面无表情朝吴华走去。
走到吴华身体旁边,秦越把枪放在地上,从身上拿出匕首,抽出刀鞘中的匕首,秦越精准摸到吴华脖颈位置,吴华还没死绝,身体抽搐。
吴华张开嘴,想问为什么秦越没死,明明他们一起开的枪,死的人为什么只有他自己?
可张开嘴,话没说出来,只涌出血。